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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蒲生氏乡往内院走,前田利家只感觉恍如隔世。
她曾是织田信长的母衣众笔头,曾在这里护卫数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熟悉又陌生。
想着自己思念三年的少年,就在居馆中等待自己,前田利家的心头火热。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前面带路的蒲生氏乡忽然停下,在门廊外冲她鞠躬,说道。
“前田大人,主君就在内室,他希望与你单独谈谈,我不便进去。”
前田利家微微鞠躬回礼。
“那我先失陪了。”
她快走出几步,忽然停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理了理走散的发丝,深吸一口气,踏入走廊。
身后,蒲生氏乡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这个尾张斯波领代官给她的感觉,很像山中幸盛,岛胜猛。
她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主君,为了斯波家业,您到底忍受了多少委屈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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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利家不知道,蒲生氏乡已经把她归入那些坏女人的行列中。
此时的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缓缓拉开门,她看见那高大英俊的少年坐在主位上,正冲着她微笑。
“利家姬,你来了。”
前田利家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情绪,但此时,她却是脚步蹒跚。
她的眼中充满了激动,一步步走过了自己该坐下的位子,还在继续前进。
她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那个曾经稚嫩的少年,已经长得高大威猛,英俊帅气,气质更是不可亵渎之圣洁。
她的热泪已经涌出,化作两道泪痕。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摸个空,她没有从梦中醒来。
义银比这些年,前田利家梦中的样子还要俊美。前田利家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中,就像是每一次做梦那样,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触摸到义银脸颊的那一瞬间,前田利家浑身一震,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想要抽手告罪。
但斯波义银却是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吹弹可破的脸上,柔声说道。
“这三年,苦了你了。”
前田利家的心防被这句苦了你了打破,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哭泣道。
“求求您别看,明知道要来见您,明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但还是哭得丑态毕露。
求您不要看,求求您,不要看这么糟糕的我。”
义银用另一只手把她捂脸的手捏住拉开,笑着对她说道。
“哪里难看了?利家姬更成熟,更美丽,变得更让人心动了。”
义银的话发自内心。
前田利家比他大五岁,此时正是褪去青涩走向成熟的女人。她还存有青春的气息,又裹上了成熟妩媚的气质,是女人最美的时候。
原本就颜值出众的她,如今出落得越发可口。被这样的美人深爱着,义银岂能不感动。
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义银都明白。
不论是在织田信长面前虚与委蛇,还是将打下的领地上书要求加入斯波料所,她想要的是什么,义银很清楚。
前田利家望着斯波义银,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他懂得自己的付出,他都明白。
有了这丝被心上人理解的明悟,前田利家泪中带笑,觉得自己忍辱负重,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她想起织田信长几次羞辱自己,抱住眼前的斯波义银,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痛哭流涕。
“织田信长她是个混蛋!每次!每一次!她都要提醒我!
是我,是我把您送去陪她。是我,让您被她喝茶。是我,都是我的错。
她一直在说,一次又一次不停的说。我真的好难受,我真的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义银摸着前田利家的头发,知道这三年不容易。就织田信长那王八蛋性子,跟着她混饭吃都不容易,何况前田利家还在算计她。
但不得不说,前田利家是真牛b。不但从织田信长手里保住了尾张斯波领,还开拓到了二万石,又保证了两家关系和睦。
要不是织田信长的上洛计划,会严重威胁到斯波义银的利益,前田利家必须跳反。这左右逢源的把戏,她还能继续玩下去。
义银抱着前田利家,心头一荡。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耳鬓厮磨,总有些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