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暗叹一声,只能实话实说。不能因为贪图一时方便,惹来日后更大的麻烦。
他对上山中幸盛期盼的双眸,决定不再瞒她,开诚布公把事情说清楚。
其实我斯波义银,只是一个骚刁,没你想得那么好。
义银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望着指尖,仿佛闻到山中幸盛的香味。
山中幸盛茫然若失,看着主君沉思不语,亦是跟着沉默。
“不瞒你,我先去了枥尾城。”
山中幸盛虽然早有准备,但这话从斯波义银嘴中说出来,还是觉得心口一疼。
她终究不如岛胜猛得力,主君有事,第一时间想到得依然是岛胜猛,而不是自己。
这种又酸又苦的感觉在心口扩散开,一圈圈涟漪麻痹到全身。
她微微张开嘴,一阵苦涩从舌根处涌上来,干巴巴问道。
“御台所可还记得那日在安田城居馆之外,我与岛胜猛的对峙吗?”
“我记得。”
“当日御台所明言,让我不要再找岛胜猛的麻烦,要问就问您。”
“不错。”
“那好,今天我便僭越一回,一吐心中疑问。还请御台所为我解惑,感激不尽。”
义银看着她神情恍惚,叹了口气,说道。
“你问吧,我都不会瞒你。”
山中幸盛低着头,不自觉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是不是岛胜猛胁迫了您?”
“不是。”
“是不是酒后乱行?”
“不是。”
“那肯定是她借着您对斯波家的担忧,诓骗了您!”
“也不是。”
山中幸盛猛地抬头,神色狰狞看向义银,吼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是御台所喜欢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