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宏城找上门来,人家负责接待的人立即把脸一拉,愁眉苦脸的。
“小张所长,不是我们不想还啊,我们单位的资金上......,等我们把一笔欠款从隔壁单位要回来就......。”
“哦,理解,理解,那是哪个隔壁啊?”
“额,是隔壁市的奉献棉布厂,一直欠着我们的材料钱不给啊。”
“那怎么行,这样吧,我去帮你们厂要去!”
人家负责接待的同志都傻了。
小同志,这样过分的要求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提的。
张宏城热心仗义,人家接待的同志不答应还不行。
青远的隔壁是赵庆。
奉献棉布厂的人在见到张宏城的时候也是懵的。
特么的万红厂也太不要脸了吧,让人家东北的同志帮自己来讨三角债,谁这么厚的脸皮能干出这种事来?
“小张同志,不瞒你说,我们奉献厂也苦啊,隔壁有个特产布料厂还欠着我们一笔债......。”
其实脸皮厚这种病传染性很强。
不过人家也算是明白不是万红厂太没底线,而是这个小张同志太过热心了。
人家要了一张条子就准备杀去云府替他们奉献厂讨债。
“小张,你慢点,要不,车费......我给你先报了?”
看着张宏城兴冲冲的背影,接待人无言的捂住了脸。
今天真有些亏心了。
“用工不足!”
“我们的机器太特殊,所以分到的计划单子太少,我们厂可不光是欠着奉献厂的那些钱啊......。”
干净明亮的车间,明显带着进口属性。
可惜这里能生产的产品适用范围很小,云府特种布料厂只有一个简单的车间和两个办公室,厂长很坦然——他们厂其实就是一个引进失败的项目。
除了进口的设备不能拿走,其他的张宏城随意就好。
反正他们也是靠财政发工资,与效益关系不大。
可惜厂长没在小张所长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沮丧,他反而饶有兴趣的记起了这套设备的数据。
张宏城在一个星期内,先后又跑了一家胶水厂和一家外贸公司,钱他一分都没要到,但乱七八糟的内容又被他记满了一个小本子。
直到他再次替一个叫勇勋的塑料包装厂找到了一家小单位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