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闹到妇联去的痴男怨女多了去,陈蓓蕾多见识一些,估计也就想开了。
拖拉机噗呲噗呲的一路往县城方向开。
张宏城今天必须把之前领的治安特派员证件、器具都交回去。
在处里办交接手续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
张宏城从交接的地方走出来,正好看到简勇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新鲜事。
“什么事?看得这么起劲。”
简勇摆摆手:“你还别说,幸亏刚才这个来报案的人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之前陈蓓蕾睡着之前,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有个男知青一直在分场部偷偷的打听你。”
张宏城回想了一下自己来东北干的所有事,似乎自己明面上没有得罪哪个啊?
“她知道是哪个连的不?”
简勇摇摇头,还转身指了指办案大厅。
“蓓蕾托人私下查过,那个人不是兵团知青,是县城附近柳树湾的插队知青。”
“刚才来报案的就是柳树湾的人,刚好提醒了我。”
张宏城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知道他叫啥?”
“叫隋家祥,而且他还和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甚至我们几个和他乘的是同一列火车,只是车厢不同。”
隋家祥?
怎么记忆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宏城晃晃脑袋,又随口问了简勇一句。
“柳树湾的人来报什么案?”
简勇拉起Z字杆开始发动拖拉机。
“来报案的是柳树湾的女知青,说她的同伴被毒蛇咬了,送到县医院打了血清都没太大的用处,她怀疑有人要害自己同伴。”
正准备跳上车斗的张宏城忽然愣住。
他猛地想到了上辈子妹妹张玉敏的遭遇。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辈子这个隋家祥应该就是和妹妹坐同一趟车来的这里。
老妹下了火车就被蛇咬,和这个隋家祥在一个地方的女知青也被蛇咬,而且他还在私下打听自己。
张宏城可不信世上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坐在车斗里,张宏城歪歪扭扭的开始给胖子写信。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隋家祥到底是人还是鬼。
拖拉机快回到独立排时,已经月过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