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琴大笑几声,急忙起来给张宏城倒水。
“你先坐,可不就是缘分么!”
“我藏这么深的老林子里都能被你刨出来,以后有什么事只管给我提!”
“那我就不客气了。”
“真别客气,你说!”
“我虚岁都二十了,还没个对象......。”
“跑老林子来调戏老娘,你给我麻溜的滚蛋。”
“哈哈哈哈哈,”张宏城这才笑着说出自己的要求,“我们队要去阿木尔三分场,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交通问题?”
“这个好说,”罗琴把热水递给张宏城,“四分场这边刚好留了一辆拉木头的马车在我们这边,你们就跟着赶车的同志一起往回走。”
“到四分场是肯定要路过三分场的。”
张宏城吹了吹搪瓷缸子里的热气,抿了一口热水,整个脸热乎了起来。
“那就好,我们今天不留你们这,免得给你们添麻烦,马上能动身不?”
罗琴二话不说就要打帘子出去。
“我不过是这里办事员,住宿的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等等我。”
罗琴戴上手套和帽子出了门。
张宏城的热水才喝了一半,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已经说好了,四分场的小马其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站里的规定是不准许一个人上路,你们正好搭伴走。”
张宏城出来看了一眼太阳,时间已经还够,他也不耽搁,立即招呼还在给人打快板的苏北京几个赶快收拾东西。
罗琴刚想上去帮忙,那边跑来一个知青喊她。
“罗办事员,主任叫你马上去会议室,有重要临时会议要你记录!”
罗琴也没同张宏城多说,只要他回来的时候必须在这里住一天,让她好尽下地主之谊,然后风风火火的跑了。
罗琴说的小马其实有二十多岁,他的马车是由两匹枣红色大马和一匹黑色大马拉的大车。
张宏城七个人连行李堆上去也只占了马车的一半多一点。
小马叫马平。
马平是个很健谈的人,他来自榆林,一股子陕北话跟唱歌似的。
“要不是你们和我作伴,站里又要多留我一天。”
李陶然好奇问他:“马哥,不准一个人出行的规定,是不是因为这一片有狼啊?”
“狼算啥子?”
马平揉揉鼻子。
“我跟你们说,这个破地方那就叫一个完蛋!”
“狼算甚?老虎、豹子、黑瞎子,还有大野猪,哪个不比狼来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