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动静。
看着耿红林已经带人围住了卡车,赖文武急了。
“你特么干什么呢?快开车啊!”
“队长,好像冻住了,一时发动不起来。”
副驾驶的门被面无表情的耿红林拉开,他随手把一个东西扔进了驾驶室。
“我们的有个同志好心帮你们守了一下车,发现你们车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拿着,下次别掉了!”
司机拿着手电一照,顿时就开始骂娘。
“这谁干的,太特么缺德了,你家卡车发动机的火花塞能自己跑外头来?”
张宏城笑眯眯的蹲在人群后头,用雪搓着手上的机油。
——你家火花塞确实不肯自己出来,自己只好拿着人家司机的工具箱帮了下忙。
虽然是老款的,但依然难不倒他。
“赖文武,你和你的人都跟我去一趟连部。我数三个数,你给我下来!”
耿红林索性拉响了枪栓。
接二连三的拉枪栓声响起,被放置在车厢里的楚描红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将她屈打成招,那她之前准备的一个后手就可以起到作用,将自己从药片这件事里摘出去。
惊惶的心刚刚安定下来,她不禁忽然又想起了方才张宏城的举止。
这个人也太不正经了,都那样的情况了,还要开玩笑!
真是活活急死个人。
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的姑娘会嫁给他这个完全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家伙!
……
楚描红再次见到张宏城是在四天之后。
鸡西市四师师部政Z部的门外。
靠着她在那个晚上留下的后手,外国药片的事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楚描红说自己那天晚上去找牛,结果捡到了一个奇怪的药瓶子。
负责审查的人员从楚描红上交的药瓶子上提取到了之前那个女间谍的指纹。
药品里的药片也与庞优德手里的药片一致。
楚描红的说法得到了初步确认,所以她被释放。
但那天晚上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外面找了很久才找到牛的段新曼却被人带走。
段新曼这个人很久很久都没了消息,这当然是后话。
张宏城是代表自己的知青文艺小队来这里领人。
誓师大会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开完,要不是为了等楚描红,他们这队人早就已经离开了鸡西。
张宏城和楚描红所在的知青文艺小队,编号是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