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押入昭狱,屁股上挨的那一顿板子,疼得他们几乎要晕过去。
但更疼的是心,那是对士人尊严被践踏的痛。
四个人被下昭狱,打屁股,剥脱士人待遇,一下子震慑住了不少人。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另一个人眼中的火花熊熊燃烧起来——邹元标。
“四君子,好一个四君子!”邹元标在吏部观政的简陋房间里,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他深知,自己若想在这官场上有所作为,就必须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
反夺情?不,那已经过时了。他要做的,是更震撼人心的事情。
“哼,张居正,你欺君罔上,我邹元标岂能坐视不理?”他喃喃自语,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京城里,那首直指张居正欺君的诗流传得沸沸扬扬。
邹元标嗅到了机会,但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弹劾张居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高的位置——万历皇帝朱翊钧。
“弹劾皇上?这…这简直是疯了!”邹元标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决心所取代,
“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名扬天下!”
他决定效仿海瑞,那个名满天下的海刚峰。
于是,他开始准备自己的奏折,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皇上的不满和批判。
“可是,如何才能让皇上看到我的奏折呢?”邹元标眉头紧锁,突然,他眼前一亮,“对了,行贿!给那些太监行贿!”
在邹元标密谋着搞出一番大动静之时,京城里却如同炸了锅,东厂的番子们仿佛一夜之间全冒了出来,
个个刀刃出鞘,面色狰狞,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席卷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吓得百姓们纷纷避让,生怕惹上这无端的是非。
“哟呵,这不是郑阳大人嘛,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遛弯儿?”一位胆大的小贩,半开玩笑地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郑阳说道,却只见郑阳眉头一皱,吓得他连忙闭嘴,躲进了自家摊位后头。
自从严嵩那老狐狸倒台后,东厂就像是冬眠的蛇,许久未见动静,如今这一出,无疑是给京城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郑阳,这位东厂的新任厂公,身穿一袭鲜艳的红袍,坐在四人抬的小轿里,虽无过多装饰,但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