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肃朝纲,清理门户,实乃为陛下将来铺路,让天子能安心垂拱而治。”
一番话落,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谭纶在听完张居正的自白后虽心中震动,却也不失风度地行了一礼,随即提出了关键问题:“可武选司不能久空啊!”
张居正目光深邃,缓缓道出早已筹谋的对策:“仆已奏请陛下谕准,设五军都督府军机处,统掌军机,以加三孤之边臣为堂官,直接替陛下票拟军机,可进密揭于陛下,使军政分离。”
此言一出,谭纶与王国光皆面露震惊,相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朝堂即将迎来的巨大变革。
方逢时按捺不住,直言不讳:“元辅,此举万万不可!这分明是要分权于内阁之外,让边臣与清流词臣分庭抗礼,恐非朝廷之福。”
张居正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着坚定:“本朝没有相,也不能只有一个首辅。
此举,实为陛下将来能不受清流掣肘,坚守新政之计。”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皇权的尊重,也有对大明未来的深谋远虑。
随后,张居正话锋一转,对谭纶笑道:“且仆已奏请陛下,特简公为五军都督府枢密院军机大臣,加少师之衔,不知公意下如何?”
谭纶闻言,虽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为难:“下僚人老且多病,本欲致仕,怎敢再担此重任?”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谦逊,几分试探。
张居正岂会不知谭纶的心思,他轻轻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公之能力,仆深知。
此次武选司之事,非公之过,乃仆之责。
设立军机处,正是为了减轻兵部负担,让公能更专注于武臣铨叙与兵政分割。”
谭纶闻言,终是卸下了心中的防备,长叹一声:“元辅既如此说,下僚愿分君忧,速去筹备此事。”
说罢,他拱手作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那还有一点衰老之象。
待谭纶离去,张居正转而看向王国光,问道:“汝观,还有何话要说?”
王国光微微一笑,目光却转向了张四维:“吾没话说,将来首辅是子维,子维当有话说。”
张四维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拱手道:“下僚绝无私心,元辅此举乃用心深远之良策,无论将来如何,下僚皆会萧规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