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陈太后的调解,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东华门外,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
定国公徐文璧、驸马都尉许从诚、宁阳侯陈大策等一众权贵,面带凝重,立于门侧,目光紧盯着会极门的方向,心中各有盘算。
“待会一旦被抬出来,你们就立即过去接,记住,要轻一些!”徐文璧低声对家奴们吩咐,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深知,今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大明官场的一次重大洗牌。
许从诚望着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转而对侯拱辰笑道:“今晚,怕是有不少忠贞之臣要名垂青史了。”这笑中藏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更有一丝对未知命运的忐忑。
“是啊,可歌可泣!”陈大策点头附和,但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想必太后已有所行动,定能逼得陛下不被张江陵所惑。”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许,仿佛在为自己心中的天平寻找平衡的支点。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只见一群文官衣衫不整,神色惊恐地冲出会极门,仿佛后面有恶鬼追魂。
这一幕,让在场的权贵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这……这是怎么回事?”许从诚惊愕地看向侯拱宸,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久,更骇人的景象出现了——锦衣卫抬着几具文官的尸体缓缓走出,那冰冷的眼神和沉重的步伐,如同宣告着死亡的判决。
“屁股没烂!”徐文璧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如纸,他看向两位同僚,声音颤抖,“不是被杖毙的!”
“只脖颈或胸膛中了一刀!”陈大策的声音同样颤抖,他仿佛一名侦探,在分析着现场,“这定是张居正的手笔,他顾念同为文臣的颜面,故而直接赐死,未施杖刑。”
许从诚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那些尸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些逼宫的逆臣,死了也是活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几分释然,仿佛是在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去接受这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