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哼,这件事今天郭奉孝不和我讲清楚,别说脸面了,连以后都没有。”
“你猜到了?”郭嘉不知何时将脑袋探了出来,看向张合的眼神有些复杂。
张合见状一把将他拎出来,贴脸怒斥:“我拿你当兄弟,文远拿你当兄弟,你拿文远当什么?当枪吗!你对得起他的信任吗?”
“进去说,进去说……”郭嘉赶紧对他使眼色,还试图从他手中逃出去。
可张合怎么会轻易放过郭嘉,拎着他就进了营帐,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郭嘉起身揉了揉屁股,“按理说没人能看出来啊。”
“你还有脸说?”张合气急,手都按在了剑柄上咆哮道,“鲜卑没了!乌桓也没了!还用得着我的说吗?”
“厉害,当真厉害。”郭嘉拍了拍巴掌感叹,“难怪不论你捅了多大的篓子殿下都会保你,我以前以为你只会打仗,现在看来你才是最合适的四军统帅。”
“用不着你奉承!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我?这一切都不是我计划的。”郭嘉一边在行军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一边说道,“乌桓和夫余的命运在殿下找上他们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能消失。
你或许不知道,乌桓和夫余的财富只是殿下存放在那里的,不论他们赚了多少,最终只会回到殿下手里。在幽州最危急的时刻,殿下的退路就是辽东,东山再起的资本便是乌桓和夫余手里的财富。
前些年高显都是我好友在掌管,当他被调离的那一刻,夫余就已经彻底失去价值了……”
王弋手底下的谋臣都是能名垂青史的厉害人物,但能名垂青史不一定都是好人,这帮人下起手来相当狠辣。
王弋最初或许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在那些人眼里有没有这样的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会为王弋做出对河北最有利的选择。
郭嘉将辽东的战略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张合听的很仔细,尽管面色愤怒,背后却冷汗直流。
这帮文臣也太狠了,其他人只是谋财,他们却一门心思想要害命。
“这就是为什么夫余不能留下来的原因,我一早就知道夫余是必须清剿的,特别是鲜卑和乌桓灭亡后,夫余的地盘就像是一根刺楔进了我们的势力,他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