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觉得时机成熟了,是时候让孤更进一步了。
但是,孤的时机成熟了吗!你们在乎孤的时机成没成熟吗?
你们以为是你们将孤捧上这王座的吗?
妄称自己满腹经纶、一腔才华,孤抬得起头,你们便抬不起头吗?孤当时能站出来,你们为什么不站出来?
身份不够?才能不够?还是没有机会?
天地广阔,机会遍地都是,你们怎么不去找啊!谁拦着你们了?
不敢吧……哈哈哈……
你们就没有那份担当,就不敢站出来,就害怕抛头露面、害怕失败、害怕承受指责。
所以你们便让孤来承受对吗?
对吗!
怎么?有人不高兴了?别急,这还不是最不高兴的。
孤将这片盖在你们羞耻心上的厚布掀去,你们应该更不高兴,应该想要杀了孤才对!
没关系,孤不怪你们有这种想法。
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更快如何?
荀文若!”
“臣在。”荀彧听到召唤立即走出队列。
王弋解下腰间佩剑,一边向他走,一边说道:“自我得了此剑便从未离身,拿着它,释放你的愤怒,让他们见识一下不高兴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臣,不胜荣幸。”荀彧一躬到底,一直等到王弋走出大殿才起身。
然而当荀彧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在场诸人全都打了一个冷战。
荀彧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到看向他们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甚至都不像是在看一个生命。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路边的一株杂草,河底的一块顽石。
大千世界,蝼蚁遍地,和他们相似者不计其数。
此地,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
邺城风雨欲来。
先是夔音寺发布了一则公告,诸多文人名士联名建议百姓们最近不要自发组织任何集会活动,河北潜入了敌对的奸细,可能散布各种谣言,意图鼓动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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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据说是知道内幕消息的人更是在公开场合宣称督察令王芷和大理寺廷尉满宠被王弋叫去臭骂一顿,两个衙门里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经历这严寒的洗礼。
随后还有人爆出了见到吏部尚书荀彧拿着王弋的佩剑去王宫办公。
几乎所有邺城人都知道王宫只有两个衙门,一个是中军衙门,另一个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明镜司衙门。
中军是不可能和吏部产生瓜葛的,所以最近一定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