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不是孤军作战,只要赵云断了王芬的粮,王芬的军队要么饿死,要么被淹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人会说只要攻下范阳什么计划都不会实现。
不存在的,张飞二月份进驻的范阳,等斥候发现王芬的军队出现在易水边已经是三月了。
这一个月张飞只干了两件事,加固城池和囤积足够多的防御器械,就等着王芬来了。
张合则领着一千兵马被戏志才派到了故安,他的任务是开河之后在易水上游筑堤坝,等待反攻的命令。
得知王芬进入冀州后徐荣和赵云也从涿县出发了,这个时间要把握好,可以晚却不能早,不然从幽州奇兵断粮传变成冀州剿匪记那才搞笑。
虽然不是第一次为帅张飞依旧有些紧张,以前的任务都是王弋交代好目标他上去打下来就行,这次却要用手上的人攻下整个冀州,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戏志才看出了张飞的紧张,提出建议:“翼德将军,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聪明人,但他王芬绝对不是。”
王芬确实不是聪明人,大军停在易水边,他正在升帐议事。
望着麾下的文武王芬很得意,他不觉得王弋能赢,更不觉得自己会输,可有人觉得他会输。
“诸君,范阳在前。听闻贼将在此已筑城月余,诸位可有破敌良策?”王芬看向了众人,声音有些凝重:“幽州兵马毕竟不是黄巾,若有良计诸位可畅所欲言。”
然而帐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能有什么良策?不打就是最好的良策。
冀州的黄巾还没弄明白,治府邺县还在黄巾手里,也不知王芬这么着急做什么。
真正支持这场战争的只有两个人,逢纪和左灵。他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谁死了他们都开心,而且两人武略真的不行。
最终武将里走出来一个人提出建议:“主公,可令颜良文丑为先锋渡河扎营,高览将军领前军推进,朱灵将军领左军援护,麴义将军领右军接应。某不才,愿领后军为主公以督粮草。”
王芬手下可以说是群英荟萃,也不缺能人,就比如发言的这位。
可有能人就注定有废物,马上就有人出言反驳:“蒋义渠,你将我兄弟二人放在何处?尽用一些校尉都尉,颜良文丑是什么人?还是个军侯吧?”
“就是,你让一群小兵领兵?他们懂吗?”另外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人转身对王芬说道:“主公,我兄弟二人愿各领一军前去攻城。幽州贼子能有多少人马?在我等大军之下注定灰飞烟灭。”
蒋义渠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两个货要是真有用他至于提都不提吗?还是不是因为两人投王芬投的早,混了个杂号将军,有个屁的本事。
“吕旷,吕翔!”蒋义渠大喝一声问道:“你二人知范阳城兵马多少?粮草几何?守将谁人?武艺如何?城池多高?箭矢多少?如何攻城?多少云梯?多少井阑?可有冲车?可有木幔?大军是来攻取幽州的,用人命填能填几座城?”
吕氏兄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他们清楚绝对不能被问住。这两年王芬虽然立了刘和为皇帝,却没有大肆封官,原因就是功劳不足,封了说出去不好听。名士就是别扭,二人还想着当大将军呢。
“蒋义渠,你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吕旷呛声说道:“涿郡是幽州的门户,范阳是涿郡的门户,那个王弋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只要打下范阳我们就能长驱直入,如此啰啰嗦嗦难道要等他们准备好再打吗?岂不闻兵贵神速?主公大军所过,乱臣贼子皆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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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你大爷!”文化人蒋义渠终于憋不住了,大声骂道:“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一想,十八九岁的州牧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比我们要厉害……”
“蒋义渠!”王芬打断了他的话,他这人最听不得别人比他强,要知道他可是自比霍光的人,手中的军队给他了无穷的自信。
“吕旷、吕翔听令,你二人各领一万人马前去攻城。”王芬拿出调兵用的小旗下达了命令。
蒋义渠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急声说道:“主公三思啊,对方早有准备,冒然攻城必会损失惨重!”
“退下。”王芬挥了挥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