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有什么不对吗?”王弋有些奇怪,张飞不是这种性格。
张飞抬起头,眼神有些凝重:“主公,其他没什么问题,并州可能有些不妥。”
“为何?”
“我在并州和一个叫吕奉先的人交过手,虽然只是过了几招,但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不是对手,张辽恐怕……”张飞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王弋也是有些头疼,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乐进能干翻吕布两次是在统兵上战胜,而不是个人武力。
想要在个人武力上打赢吕布他这里有很多人选,张飞、赵云、典韦、太史慈,还有个赋闲在家的关羽,吕布就是八只手也不可能打赢这些人的围攻。
可这些人王弋有用,不可能将他们全都放在并州防一个从脑子往外长肌肉的莽夫。
小主,
难道真要把二爷请出来吗?
王弋陷入了纠结,说他不馋关羽那是扯淡,问题是胁恩强迫别人很败好感。他想要个听话的关羽,而不是曹丞相单骑追赶、挥泪惜别的云长。
一直闭口不言的王正来到王弋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王弋脸色一变,直接将典韦和卫士营派给了田丰。这算是他现在能拿得出手的最强底牌了,卫士营只有五百,典韦为正、范方为副,王弋现在也只养得起五百。
田丰一怔,随即看向了王氏兄弟。王奇那憨厚的脸上满是苦涩,王正也是一脸无奈。
能不无奈吗?王家人让他们问问王弋能不能将并州让出来,让给他们王家。王正都不知道那些老东西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宁静,所有人都看到王弋脸色很差。
荀彧快速说完人事任命之后示意大家离开,王弋现在的产业确实很让人眼红,家族出来干涉也不是不可能。
“文若留下。”王弋看了一眼荀彧,家族之争他不懂,前世和现在加起来他也没经历过,他得找个懂的人帮忙。
见人都走完了,王弋看向王正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想将王正和王奇派到并州,可王正却对他隐晦的摇了摇头。
“还能怎么回事?你王弋姓王,他王芬也姓王呗。”王正见到没外人了也没个正形,双脚搭在桌子上满脸晦气的说道:“往上数八代,总能扯上一点儿联系。再加上太原和上党是他们帮你拿下来的,就觉得自己行了呗。”
王正有些烦躁,王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大腿,老老实实抱着不就完了?非得整出来点幺蛾子死几个才开心?
王奇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解释:“小弟,王家上一代有才能的人基本上都死了,现在掌权的都是些曾经的边缘人物。他们并不看好你,王芬手上至少还有个皇帝。”
“你们呢?”王弋看向两人,想知道他们的态度。
“我们当然愿意跟你啊!不仅是我们,年轻这一代都大多都想来跟你混,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打天下多带劲儿!”
王正 坐直身体难得郑重的说:“小弟……不,主公。实话和你说,王家不缺人才,那个你忌惮的吕布只要大哥出手绝对能解决,大哥的武艺比张翼德要高很多,武略更是这一代翘楚。可惜我们说了不算,我们两个是叔公提着剑在祠堂里帮你要来的,太原和上党也是我们这些小辈私自拿下来的,王家人根本不看好你。”
王弋有些惊讶了,堂堂幽州牧居然没人看好?于是问道:“整个幽州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还有大哥是谁?”
嘭!
“你是旁系,还是一直在外面穷困潦倒的一支。你这样的人都能有如此成就不显得他们很无能吗?”王正一脚踹翻桌子,骂骂咧咧:“一群脑子都是胺臜之物的人,没有一点本事却仗着族老的身份为非作歹。咱们这一代的大哥姓王名世字安世,他的魂儿我不知道在哪,人却知道在地下。”
“什么意思?”王弋一时没明白王正的话。
“还能什么意思,偶得恶疾呗。” 王正眼神中逸散着杀气缓缓的说:“皇帝老子不也偶得恶疾?”
王弋心中一沉,这就是世家内部的争斗吗?可是这也太……王世这么有才能的人说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