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面王弋向甄家提了很多要求,要钱、要肉食、要工匠等等,还要让甄姜亲自过来一趟。他相信甄家不会拒绝,毕竟此时他已经不是一个落魄士人了。
并且王弋叮嘱张合回来一定要走水路,千万要走水路,现在陆路太不安全。
张合还没来得及挑人就要远赴冀州,他表现的有些幽怨,再三央求王弋一定要给他留一些素质高的兵士,不然他可是会闹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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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白了张合一眼,心道这几百人他也领不了多久,至于这么宝贝吗……
蹇硕的效率很高,带走的半车金饼很快就换成了一车车铜钱送了过来,由他的干儿子蹇丰亲自押送。
蹇丰很得蹇硕信任,几乎没有什么事瞒着他,所以蹇丰对王弋也很恭敬,而且蹇丰这个人比蹇硕聪明。
“先生,若再有这样的事直接找我就好。”
蹇丰行了一礼低声说:“不过请先生尽量提前一些,这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让人伪装成富商才得以从洛阳城内安全出来。丰觉得现在先生还是低调些为好。”
王弋诧异的看了蹇丰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
蹇丰也没有计较,抬手行了一礼:“先生,若无其他事,丰告退。”
“等等。”
王弋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问道:“蹇常侍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叫郭隐的?”
蹇丰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那你先去忙吧。”王弋摆摆手,他也要去忙,他得给射声营的士卒发钱。
蹇丰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他却将这个名字记住了。
射声营的士卒们都快等不及了,一个个死死盯着那些装着钱的车子,这里面装的可能都是自己妻儿老小的命啊。
一名小吏将账本交给王弋,示意他查阅数目。
王弋一边看一边眉间微紧,疑惑的问:“怎么这么少?”
“呃……”
小吏闻言一滞,随即解释:“校尉大人,这是这个月的。按规矩您只用发这个月的就行,以前的随上一任校尉都勾了。”
“勾了?这是什么道理?”
王弋将账本甩给小吏,走到人群前大声说:“本校尉说给你们发,就给你们发。按例只需发一个月对吗?那是朝廷的例,不是我王弋的例。发一年!所有人按名册排好队领钱,但有骚乱者就地处死!”
射声营的将士们都傻了,搜刮克扣的见多了,这么大方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弋见状有些好笑:“等什么?等我亲自给你们送去吗?排队!发钱!”
众人赶忙排好队形,等待唱到自己的名字,王弋就坐在一边看着。
当第一个人拿到一大袋铜钱的时候,他抱着铜钱来到王弋身前,将钱放在一边单膝跪地大声说道:“愿为校尉效死!”
王弋摆摆手示意他一边去,因为第二个人已经来了。
在王弋看来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几千万钱而已,就能获得这些人的忠心,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光靠钱肯定是不行的,虽然东汉的军法也很严,但王弋觉得还是不够。他想将传说中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给弄出来,可惜他没记住几条。
此刻王弋觉得自己身边人才还是不够,光靠三张是不行的。
抱歉了公达,我可能等不到你来洛阳了。
王弋打算先把荀攸给弄过来,就在他考虑以什么借口前去的时候,吴成过来请求让他回家乡募兵。
王弋点头答应,随口问道:“你是何方人士。”
吴成行了一礼:“回禀主公,属下家在陈留圉县。”
“陈留?”
王弋没有注意吴成改了称呼,想了想说:“陈留离颍阴不远,带几个人一起去,为我带回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