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如此,针织内衣厂也和木器厂一样,成为了目前县里面生产唯二红火的企业,职工们家里的伙食标准很明显的提升了起来。
一件事,百人看,理解各有不同。
有人看到的,是针织内衣厂连续开发出了新的产品,切中了广大消费者,特别是女性消费者的心理,所以才能蒸蒸日上。
有人看到的,却是针织内衣厂在春晚上让主持人念出的那句台词所带来的功劳。
如果其他厂子里的产品,也能在央台做个广告,那不是也能跟上针织内衣厂的步伐了么。
但央台的广告那么容易上么?
联想到张兰兰能在春晚上唱了几句歌,而我们家又跟张兰兰家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十几年,甚至还有人隐隐约约的知道我跟张兰兰有娃娃亲。
于是便有人把这几条线索串在了一起,成为一个非常合理的证据链:老江是通过老张,再通过张兰兰搭上了央台的路子,才让针织内衣厂在春晚上做了广告。
家属院里开始不停地有人来找张伯伯。
但张伯伯注册了公司之后,除了春节前后那几天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外边各大省城里泡着。
我让他先找关系,欠着人家钱做出来少量的贝贝加产品,然后又找兰兰姐拍广告照片,紧接着直接在各大城市的显要位置做巨幅广告。
拿到订单的订金后,直接在当地找代工工厂,也是付定金生产,卖出去之后再补上代工费。
随后便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转战。
春节过后的两个多月,他除了在我们省的省城,其他如魔都、金陵、临安、泸州,好几个省会城市都有他租的办公场所了。
除非他打电话回来,否则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个城市猫着,别的人又怎么能找得到他。
于是又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梅阿姨头上,通过兰兰姐姥姥家留下的联系地址找了去。
梅阿姨对当初春晚上那一句是怎么来的,也是清楚地很。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刚好针织内衣厂的产品对春晚的表演有帮助,哪儿那么容易就让人家说出来这么一句。
但家乡的人都是托着关系找去的,自己不接待又不合适,接待了又办不成,回头难免会落个不好的名声。
于是又打电话给我爸,找我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