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明确一点,钱和钱是一样的,但又是不一样的,你能理解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余文慧不满地用鼻子在林祥怀里拱了拱。
所谓一样,那就是一万块在哪都是一万块,你的一万块和我的一万块价值都是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你的一万块花出去就是入的你的账目,而我的一万块入的是我的账目。
“那算你聪明。”林祥捏了捏余文慧的耳朵。
“所以啊,这一百二十亿之所以能偷梁换柱,就是因为当初,这笔钱一开始就是先转入到地产开发项目,等我从原油期货上赚到钱之后,再转回到地产开发项目。”
“也就是说,明面上,这笔钱一直待在大埔区的开发项目上,监管账户查不到我转出转入的操作,而开发项目的账户,那还不是任凭我和王一飞随便操作?”
说随便操作就过分了。
实际上就是林祥和王一飞进行私底下的交易。
大埔区开发项目支出和赚的钱就留在账户上,实际归属林祥。
而在私底下,林祥再用其他账户的钱补偿了王一飞应得的收入。
王一飞拿到了自己赚的钱,一分不少,而账目上,花的和赚的就都是基金的钱。
其实这也得益于内地和港岛账户监管的不互通,算是钻了个漏洞。
不过这种跨地区的漏洞嘛,即便到了未来都杜绝不了。
那其他人自然是查不出来其中的问题。
“原来如此……”
有林祥亲自解释,余文慧渐渐领悟了这其中的骚操作,但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所以,当初你打算用基金会的钱炒期货的时候,就防备着一年后的查账?!”
如果之前林祥的表现称得上是眼光卓绝。
但提前一年布局,就为了防备李黄瓜借着账目查探他在内地投资的生意,那就是妖孽了!
“想什么呢!”
感受着余文慧语气里的匪夷所思,林祥没好气地下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与其说我是在防备李黄瓜,不如说是因为我对这方面比较敏感,才想着把账目做得干净一点,毕竟我当初也算是挪用公款炒期货,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未来那些富商各种黑历史被扒,甚至被政府追讨罚金和税款,追寻的依据就是款项的流动。
如果可以,林祥绝对会为自己准备一套干干净净的账目,用来应对可能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