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皱起眉，有点疑惑：

“那些无辜少女们的意识对瓦谢施展报复，完全在情理之中。

薇涅尔的意识，就没有试图阻止吗？

瓦谢毕竟是她的爱人啊！”

笑着摇了摇头后，古尘开始纠正芙宁娜：

“准确的来说，瓦谢是薇涅尔曾经的爱人。”

“呃？什么意思？”

“薇涅尔被溶解成水后，她的意识存在于水里。

在枫丹，水又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瓦谢的所作所为，瓦谢的诸多罪恶，都被薇涅尔看在眼里。

和瓦谢不同，薇涅尔是个善良的人。

她看到自己的爱人为了拯救自己，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做了这么多孽，早就对瓦谢心死了。

恐怕现在的薇涅尔不但不再爱着瓦谢，反而对他充满了懊悔和憎恶。

这样的薇涅尔，又怎么可能拦着其他无辜受害者的意识呢？”

芙宁娜搞清这个逻辑了，她一阵点头。

看着怀里的芙宁娜，古尘又说出了另一个对瓦谢十分残酷的可能性：

“就算露景泉那边，无辜少女们的意识没有报复瓦谢，瓦谢也无法在那里找到薇涅尔的意识。

因为薇涅尔早对瓦谢彻底失望了。

任凭瓦谢怎么忏悔，任凭瓦谢怎么恳求，善良的薇涅尔也是不会原谅他，不会回应他的。

换言之，正是瓦谢的所作所为，让他把自己的爱人推向了更远处。

也让他和自己的爱人再也没有一丝可能！

如果瓦谢还能清醒过来，并且得知这一点的话……

他恐怕会陷入彻底的绝望与后悔。

我相信，这样的结局对瓦谢来说，比死亡更难以接受。”

芙宁娜彻底明白了，她一边点头一边感叹：

“这一切只能怪瓦谢自己。

他真是咎由自取。”

发表完这阵感叹后，芙宁娜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只是安静的抱着古尘，享受着古尘温暖的怀抱，同时回想着这一系列的悲剧。

正当芙宁娜心情有些唏嘘的时候，古尘拍了拍她的脑袋。

芙宁娜抬头，对上了古尘清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