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旌德看到这个表功名单不敢上报,先去了右辅韦昕的府邸,说明了情况。
韦昕越看越是气恼,若不是顾忌礼制,这易凤英三年前逼宫就能让她满门抄斩了,谁知道还蹬鼻子上脸了。
“她这是打算什么?女将一个个都很厉害?还是说朝堂不任用丹虹清是错的?一个心怀不轨,一个是曾经投靠谋逆的小人,还真当大蜀国是女子为帝,就可以如此不知廉耻吗?”
韦昕的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但穆旌德却不敢言,他是接受了蒯龙的建议投靠在韦昕门下,才有了今日兵部尚书的职位。
当年晋王想要夺权,他就是左右犹豫不定才有此结果。
也幸好当年左右犹豫,要是一头栽进晋王门下,他可能还不如现在丹虹清的境地。
“韦大人,我觉得此事和明大人商议一下比较好。如果呈报上去,就算圣上不注意细看,这易凤英肯定也要当堂提出来,到时候该如何应对?”
韦昕想想也是,如果人在京都,那就好办,直接抓了,扔进大牢之中。等待最终孔银鸿回来,看蒯龙怎么来处理了。而且现在,征北的各路军士都已经返回各地,丹虹清肯定也是回到了东海城,这个时候就算去抓捕,马明峰也未必会答应。必须要和明善达成一致。
当下,让人去请了明善到府中来。
穆旌德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给明善解释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安图王当年之所以没有追究这个丹虹清,并非是看在曾有过婚约之情,而是看在潜伏的孔银鸿?”明善听完之后问道。
韦昕说道:“明大人早些年在明馆,或许有些情报。但事实上安图王最初在京都是低调做人,小心谨慎。这事放到任何一个哪怕四品官员府上,皇上都会将孔、丹两家治罪。但先帝欲要借这孔、丹二人在西疆取代镇西侯,可惜,这二人一战之后,后续乏力不说,做人实在是有些失败。而且,从战力来讲,这二人或许有,但论威望,那只是战力的事吗?”
明善点点头,“此事老夫也不是全然不知,对镇西侯老夫也是很佩服!据说可单骑进入图库,单骑出来全无一点损失,这胆量和威慑古往今来也无一人能办到。可惜,终究是功高盖主,但镇西侯府灭门之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实在是有很多不明和蹊跷!”
韦昕说道:“此亦时彼亦时,安图王已经看淡了权臣之争,故而才远去西疆,当年拒绝右辅之位,后又推荐明大人担任延安公主老师,实则就是拒绝了左辅之位,这等为我大蜀国之安,舍弃了家怨之人,若再被有心人一再针对,老夫认为不妥。”
明善沉思半响之后,说道:“此事,穆尚书可修书一封马上告知安图王。至于朝堂之上,东英王要是再敢提出,我来应对。必不会让她得逞!至于奖惩,穆大人可将之于之前参与晋王之事该受何等处罚从刑部了解清楚了,到时候在朝堂之上一一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