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龙和韦昕也是穿过学子们才走到前面。
蒯龙留意的看了一下,学子所写的都是一个题目,“论蜀道山”,这可是一个离经叛道的论题。
大蜀国人都知道,皇陵所在的地方叫蜀道山,乃是指大蜀国道之根本。
这个题目,可以正,也可以反。
心中大骇,果然只有这样的夫子才会教出施恩这样的学生。
“明夫子”蒯龙到了木台前,拱手见礼,“后进蒯龙向您问好!”
韦昕的年龄与明夫子相差不大,仅仅只是拱手道:“老夫韦昕,明夫子安好?”
明夫子明明是坐在木台之上,木台也就一尺左右,但感觉就像是在参拜一般。
明夫子的眼睛一直从他们进来就看着,直到两人说完,他才站起身来,又再跪坐于木台上,伸手请二人上木台就坐。
旁边有一个书童赶紧拿来两个垫子,蒯龙也没有推拒。
跪坐之后,明夫子对韦昕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再看着蒯龙开口道:“安图王突然赶回京都,怕是陛下有为难之处吧!”
蒯龙笑道:“夫子怎么不以为这为难之处,正是因我回来才带回来的呢?”
明夫子摇头道:“王爷若要为难当今女帝,先帝在位的时候就能做到了,何必现在。”
“当年,小子势单力薄,无以为力!”
“镇西侯的威名就足以,只是势利之人太多,王爷是不想利用罢了。”
“夫子高看了,小子的确是无可借力之处。”
明夫子没有再继续说,而是转移话题道:“刚才王爷一路进来,见你对下面这些学生的论题似有所感,不知道王爷怎么看?”
“夫子若真要听,小子就斗胆说两句。学子之学,在于转圜,而不在于立。立意在先,不过是求证的路上而已。但求所得,才是学之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