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小灵灵跟着堂弟学坏了。

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顾言一脸懵逼：“为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该被表扬吗？

他可是把那对糟心的母子给吓走了！

顾霖无视了顾言哀怨的眼神，看向胖警官：“我们可以走了？”

报警的都跑了，胖警官自然不会强留，虽然他挺像和小灵灵唠唠嗑，聊聊发财大计。

回到保姆车里，小灵灵窝在爸爸怀里打了一个盹，等醒了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酒店。

今天，又是摆脱不掉去喝茶的一天。

深夜，小灵灵呼呼大睡，而城市另一头，一位老太太被吓醒了。

老太太惊恐地瞪圆双眼，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扩张，惊魂未定，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鼻孔撑大用力喘气。

她梦到了她的儿子，起初儿子还是和往常一般，儒雅有礼，对她这个母亲说话温和中却透着疏离感。

她知道她和儿子已经离心，她身在梦境中，有些迷迷糊糊分不清真假，一度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如同往常一样指着儿子破口大骂。

“你为什么要把钱都捐了！”

“为什么把那些豪宅那些地给一个黄毛丫头，她是谁，你的私生女？”

“捐钱造什么小学，你自己是什么文化，还想当大圣人不成？”

“百善孝为先，你连老娘都没孝敬，做什么大善人！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都是我的！你重新写遗书——”忽地，她戛然而止。

遗书？

对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

那现在这个……是人是鬼？

是梦境？

可太真实了！

“母亲，这是来自怨鬼的托梦。”他笑出了声，脸被黑气笼罩，眼珠子往下掉，舌头伸出来，舌苔漆黑一片，他飘了起来，没有脚！

“啊——”老太太尖叫。

“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去找小灵灵的麻烦，否则我每天晚上都会来看望母亲！”

“母亲，我等着你，早日和我在地下相见。”

“啊——————”老太太抱着头，嘴里从太上老君求到如来佛祖，再是连耶稣也求了，只求从这个可怕的梦境里出来。

“母亲，我想你，下来陪我~~~~~~”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