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在打饭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拿两双筷子。
也省了晚上再拿。
“真是谢谢那位公子哥儿了,这没有十天半个月比赛台都修不好,不用拿命拼了。”
“你们听说没有······”
“啥事儿?”
“那个什么宗门好像给朝廷施压,要求废除死斗。”
“哎呦……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人那宝贝儿子差点没了,搁你身上你能不气?”
几个角斗士都哄笑着,其中一个脸上横贯长长刀疤的角斗士嘴里叼着一根草嚼的没劲儿,呸了几声,膝盖顶了顶身边的矮个子壮汉,“听说没,那恶鬼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也太毒了,破烂乞丐都能让他挖到宝,可惜啰!”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笑声穿过漆黑的连廊透过,粗犷而低哑,压抑的脸上全是笑开的褶子。
然而笑声骤降,空寂昏暗的火烛打下一片光影,叫人看不清端着食盒的人此时的神色。
一步步靠近,几个角斗士相互推搡着,刀疤男扶着墙往后退,然而下一秒温热的米粥淋在头上,同臭汗一起搅和出腐烂的气味。
几个角斗士拔腿就跑。
喉结微动,轻嗤声仿佛只是错觉,燕行弯腰将食盒捡起来,返回井边清洗,镣铐也被水洗净了,在月色地下泛着寒光。
两年后,羲和山上。
“你确定从这跳下去不会直接入轮回?”
谢通探头看了眼几千米的高峰,只能瞧见层云翕动,峭壁滚白海,叠浪隐金辉。
“放心,两年前我俩分开跑的时候我掉下去过,离地几百米的时候有一棵松树,我挂在上面才没死。”
“······”
难怪被抓住跪祠堂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