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了一瞬后,谢逸才想起来好像睡过头了,这个点早朝都结束了。
“君后怎么还未回来?”
暗十听闻谢逸醒了,连忙从碧梧殿赶回来,“君后昨晚杀了田大人,天道震怒降下天惩,如今重伤昏迷。”
谢逸脑袋空白了一瞬,从梳妆镜前猛地起身,发髻松散,抓住了暗十的肩膀,“为何现在才说?”
“君后不让。”
宫人看着陛下披头散发的模样,一时间恍神,而后齐齐跪在地上。
“陛,陛下……”
太医跪了一大片,他们还未诊过这么奇怪的脉相,根本无从下手,此时谢逸出现,他们只觉得脖子发寒。
暗十把殿内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谢逸望着床上昏迷的人,唇无血色,手有些抖,搭在他的手腕上,内里灵力几乎枯竭,禁术铭文锁着心脏,暴戾的妖力冲撞经脉肺腑,霸道湮灭着他微弱的灵力。
“伤的这样重……”喃喃了一句。
谢逸的泪不由自主的落下,落在他的睫毛上,苍白的唇上,燕行反手握紧他的手腕将人带到怀里,才缓缓睁眼,暗绿色的竖瞳泛着红光,伸手将他的泪抹去,“哭什么,我还活着。”
“没哭,这辈子都不会因为你哭,你最……最讨厌。”谢逸挣扎了一下,结果看床上的人脸色一白,立马僵在原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喏喏的说,“你松手。”
“我杀人了。”
“你没杀人能在这里躺着?”
“阿逸为何不问我为何杀人?”
“……”
谢逸看着他,他在笑。
眼底的漠然已经懒得遮掩。
短暂的失语了片刻,握着被子的手愈发用力,问,“田大人有何罪?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镇世仙尊
“逛青楼玩女人,我下旨以后有此行径者,赐死。”
“他可有害人?”
“并无,也没有特别歹毒的心思,最多贪墨了些钱财,但是他听了不该听的。”
谢逸张了张嘴,可是目光触及他病白的容颜,心脏似乎被他玩弄于鼓掌,即使他是冷漠的恶魔,可是他却在麻痹自己,额头贴近他,“过往不究,只是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试探我的底线,那我会告诉你,同归于尽,我们是夫妻注定要死同穴,所以燕行,你舍得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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