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丞相今日提到日月同辉,属下担心他的目标是您。”
“日月同辉?”握笔的手收紧,反复咬着这几个字,淡漠的眸光涌现出几分暖意,忽的嘴角扬起,连着身上的肃杀之气也淡了几分,“他倒也用心。”
暗十原本还忧心忡忡,见主位上坐着的人似乎心情极好,脑中立马反应了过来是何意,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您的意思是……顺水推舟?”
“世人趋利避害,遂有龟甲卜卦之术以求天恩,既然他终于病好了,于情于理我也该送他份大礼才是。”
三月刚过,暑气渐渐复苏,殿内并不多少阴凉却无端叫暗十身感凉意。
“属下这就派人去请帝师,只是帝师多年闭门不出,怕是希望寥寥。”
“他会的。”
燕行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暗十愣了一瞬,低头应了一声“是”,正欲转身,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王爷在时,江大人原也依附于王丞相才得以返京官复原职,平日里循规蹈矩,今日却很大胆。”
“你们在说江大人?”
谢逸睡的太久还有些浑身乏力,披了件外套循着声音出来,前脚刚出了寝殿就听见暗十的话,有些诧异。
谢逸随意捡了地上的一本折子看了一眼,批好的,换了一本也都是批过的。
“你不会一整晚没睡都在这吧?”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与他睡下之前还是同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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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你睡了一小会儿。”
难怪一直梦到被藤蔓纠缠,合着是他。
燕行放下手中的毛笔,将赤脚走路的某人抱了起来,余光扫了一眼在一旁的暗十,暗十立马寻了由头离开,半分都不带犹豫的。
“怎么不穿鞋?”
“殿内有地毯。”末了,谢逸凑近了人在他耳边低语,“弯腰会难受。”
男人的目光瞬间暗了,抱着人的手臂青筋虬曲有力,就在要开口的瞬间喉结一痛,垂眸看着啃噬他的人,眼底都是促狭和逗趣,忍着焦心的欲将人放在软座上自己则坐在另一侧。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你真是学坏了。”
燕行看着笑得肚子疼的某人有些无奈的给自己斟茶。
“你们方才聊及江大人,他志不在高官厚禄,几个月前还上书要回蜀中继续寻女儿,被我拦住了。”
“难怪那几日你的脸色总是不好,你为他的事怕是费了不少心力。”
“他若要寻到人,必须得在这京城之中,且他说到底还是皇室中人。”
“阿逸想立女帝?”
“未尝不可,宁缺毋滥。”
肚子好饿……
谢逸拿起桌上的点心一口吞了,吃的太急差点噎住,正要倒水,茶盏已经递到眼前,谢逸快速接过喝了下去,又咳了几声艰难的咽了下去。
“饿了?”
“嗯。”又喝了好几口茶,完全没有注意到燕行身前的桌上有什么东西空了。
燕行早就叫人备好了早膳,厨房一直热着,二人一同用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