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信,谢逸拿起桌上的笔快速画了阵法图递给二位师兄,楚之宁匆匆看了一眼,只是觉得稀松平常,正想要把纸张递回去,被蓝简抽走了。
楚之宁也猜到了什么,视线重新移到薄薄的纸张上,蓝简双手将纸张捋直,拿到他跟前,楚之宁重新推演核查每一个阵法铭文,才发觉相同铭文下阵法嵌套与书上千差万别,短暂的冥想过后,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蓝简,“若是师傅来解,可有万全的把握?”
纸张焚尽,接着道,“并无,就算解了,师傅的身体也无法支撑再进一步破译核心阵法。”
“确实厉害”,摩挲着下颌,思考着什么,视线瞄到谢逸那压不住的嘴角,很想把他打清醒,“你少和他待在一起,那股子精明劲儿都快没了。”
从储物戒指里拿了一本《基础阵法全解》塞到谢逸手上,“他若是缠着你,给他弄点活干,既然要入我扶光宗的门,总得给宗门做点贡献。”
“二师兄,他今日才救了数百弟子。”
“画的时候记得加上备注,新入门的弟子基础薄弱。”
谢逸无助的看向蓝简,蓝简的目光也对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沉静的眼神让谢逸莫名的心虚。
“这是燕行所获,魔刹羽箭,却是出自帝国军械所,二师兄,你可知道如今帝国执掌军部的都有何人?”
原本稍微轻松地氛围一瞬间又变的冷凝,楚之宁接过箭矢,指尖泛白,精刚所制的箭矢也逐渐弯曲,瞥了一眼好奇的谢逸,疲惫的揉了揉睛明穴,将魔刹羽箭递回去,“帝国军械所一直由谢氏皇族所控,帝王掌玉玺持暗令,生杀予夺皆王命,你问我我还要问你。”
“暗令?我只见过玉玺。”谢承安的记忆里向来就是有圣旨递上来就盖章,他醒来后推脱了几次,摄政王盯的紧他就闹,为了装的像他还啃过,牙疼。
“至少不在摄政王手里。”
“你看他这什么样子,活到现在单纯命大。”连保命的东西都没有,真傻人有傻福,一路迷糊到老。
那可不,谢承安甚至不用学识字,宠而无爱,老皇帝也只想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等等……那本来也不该在他手里。
“二师兄,我不是顺位继承者,真正的暗令老皇帝绝对不会给我,也许鲸和叶澜的身份不同凡响。”记忆里谢承安那几个便宜哥哥都对他极好,一方面是做戏给老皇帝看,另一部分也是对这个毫无竞争力的弟弟有几分真心。
“我父亲曾说先皇疑心病极重,他应该不会主动放权给某位皇子。”
先皇继位后他们一族避世不出数年,先皇仰仗四大世家巩固帝国根基,又忌惮世家不断拢权,不仅是他们楚氏一族,符、宋两族都选择了离开朝廷,唯有金氏一族选择作为先帝的利刃。
“叶澜应该也知道的不多,哦对了,她前日还问我关于议和的事,二位师兄可有收到鲸的回应?”
蓝简的余光瞥了一眼楚之宁,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又自然的错开。
“并无。”
“与你无关。”
谢逸的视线在二人身上逡巡了几息,“如果我不出面此事绝无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