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离微常年在外历练,对于帝国律令稍有了解,老妪已逝,这纸诉状经过第三人之手撰写又无他人公证,只有一个签字真假难辨,她的儿子儿媳每日会派小厮会送吃食,如今的局面这样做也有理由脱身。”
真相如何?
死无对证。
屋内灯火敞亮,蜀中地区的秋日还剩着温暖的风,唯有地面的草木结了一层水珠,可偏偏叫人无端生寒。
“掌柜的为妻女求一个公道没了一条腿,施暴者依赖身份打骂怀着身孕的妻子,善缘善始却没有善终的情缘,弑母者无可奈何又心安理得的继承父母家产,也许我太累了,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没有人能够挣脱沼泽,选择救与不救,都预示着死亡,人不能选择死亡的结局,却可以选择是等待死亡还是壮烈的奔赴。
沼泽旁生长着鲜花。
众人能看到的唯有白茫茫的雾气吞噬一个又一个身影。
“举棋不定,君王大忌,你若是没想好怎么当这个君王,此事之后便不要再沾染凡尘之事潜心修炼,我族经历几百年盛世浮沉,有些事是必然而非偶然,因果牵于己身,是非总该自定。”
二人没有特意避着楚之宁在他们攀谈的时候他已经整好了有些乱的桌面。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楚之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会心一笑,“师父的眼光确实毒辣,明年年初不知道多少新入门的弟子想要拜入师父门下。”
“……宗门财政不太行。”现在靠着卖灵器好歹还能改善伙食,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无忧,你们是怎么劝服百姓使用的?崔瑶的性子,应该不太顺利。”
“人之将死,哪还需要人劝。”
二人沉默。
谢逸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无人闹了,百姓们怕是把他们当活神仙。
“如今叛军不动百姓一方面是我们护着,另一方面也是怕染上疫病的考量,最好还是不透露风声,先治着,尽快转移百姓让军方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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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宁思虑片刻,又补了句,“我即刻传训给维护阵法的仙门弟子,一定要严防死守四方阵的核心阵法不被攻破。”
刚准备打开灵讯,便被谢逸拦住了。
“我布阵之时燕行加了一层牵丝幻域阵,若是有人推演阵法试图结阵,必死无疑。”
“此阵常见,诱杀妖兽时所用,怕是拖不了多久。”
“二位师兄尽管放心,我的阵法是他教的,我这样的修为尚且能拖个几日,他布阵若是无法靠修为撕裂阵法,那便会成为阵法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