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的谢逸脑袋都快埋进书里,毛笔掉落在桌上,墨水滴落晕染了一大片,谢逸眼疾手快把手上的信函拿走,脑袋里一股失重感过后坐的笔直,把面前写着密密麻麻数字的账本往外推开。
反复确认字迹无损,松了口气。
燕行拿起来扫视了几眼,“这些琐事交给谢广成处理就好,有大长老帮他,你不必担心。”将一摞的账本全部收回储物戒指里,省的谢逸眼皮子打架。
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染上墨迹的手腕口,谢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下次把我敲晕了保证不会醒。”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洋洋地带着点威慑力。
“从前我课上叫醒你,你都对我没有好脾气,我不想被你讨厌。”语气有些无奈,神情透露着疲惫,谢逸的脑海里划过自己的黑历史,脸色也不太妙,乌黑莹润的瞳孔盯着他看了几秒,气势软了。
“多大点事,下次带着我一起就好了。”
“不会丢下你,只是事情急了些,迟几秒都会有人丧命。”
“说的我好像在无理取闹。”语气有些闷,顺便在床上抓了一个枕头往他身上丢。
“嗯。”将枕头放回原位,在他侧身的时候谢逸往旁边挪了挪,原本脸上的轻松惬意在听到他的低声应和时不复存在。
“你什么意思?”
他在他眼里形象虽然算不上英明神武应该也没差到这个地步。
觉得不服气,又补了一句,“那你不是眼神有问题就是脑子不好使。”
眼底笑意更甚,一本正经的调侃,“按你这个逻辑瞧不上你的都是瞎子,你是金子?”
“我就不该在这浪费功夫。”
“我知道阿逸心疼我。”
明明已经洗漱好却迟迟没有出门,看着令他打瞌睡的公务,批了没几个字还是狂草,真不如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哪里用得着思考,装聋作哑只谓无心而已。
“我方才收到符辰的消息,若不是你,大约会折损许多人,若你并非我的道侣我此刻就该把你供上神坛。”谢逸没有看他视线透过纱窗落在屋外灯火通明的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