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燕行用力扔到天边,化作一条耀眼的星光不见踪迹。
“他也不是个小鬼了,能自己找回家。”
“你还好意思说……”谢逸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触碰到了伤口,“嘶……你可真不客气。”应该刺的挺深的。
“情不自禁。”
燕行粗粝的指尖触碰到还在冒着血珠的伤口,灵力输入进去,在血痂脱落的时候松手,扭头轻咳了两声。
“你少动用灵力,有灵力护住心脉我才放心。”谢逸扶着他回床上躺着,刚靠近床沿就被坐在床上的燕行用力带倒了。
脸扎扎实实的贴在他的胸前。
“你不会这种时候还在想那种事?”
沉默,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特码的要不是重伤在身,我现在就把你捶进墙里。”谢逸脸上白了红,红了更红,整个人快要热冒烟了。
“我听闻师父给了你一本双修功法,有此书可以事半功倍,阿逸的灵力接近于神力本源可以替我修复受损的经脉。”
“你听谁说的,我都没拿……到,再说,我现在也可以帮你修复,不要跟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一样。”燕行俯身在他耳边密语,谢逸脑子嗡嗡嗡的,感觉毒雾余毒还在作祟。
“我再去找崔柔问一下疫病解药的研制情况,你伤还没好就好好休养,别老是欺负阿宝,他还小。”
燕行的脸上病气未脱,余光落在身上人攥着床单的手,最后还是松手,浅笑着,“那我替你重新束发,歪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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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逸松了口气,伸手去摸束发的红绳,扯开了。
“朝暮相对,为君绾发,阿逸还如少年时一样。”
谢逸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片刻的失神后,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握着他的手,将脸靠在他的手心,“燕行,你在我眼里也是少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过去固然珍贵,可我和你的现在和未来才是更值得努力和期待的。”
“嗯……看看怎么样。”
谢逸的笑脸瞬间拉直,甚至抑制不住的嘴角下压,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糟心的发型,心平气和的开口,“我觉得不适合我的气质,我自己来。”
“噗……”
谢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想要解开发髻却扯到头皮,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惹你生气是我不对,你别乱动,小心揪秃了。”
“你还知道自己扎的一坨狗毛,快帮我解开,我要痛死了。”谢逸拿着铜镜左看右看,确定没秃才将镜面按在床上。
几分钟后。
谢逸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把镜子重新拿起来。
端庄精致。
“你不会背着我偷师了吧?你帮别人挽过发?”心里有点闷。
“嗯……”
“好啊,燕与归,你连我都敢糊弄,我们家祖训,作恶多端者斩!背信弃义者斩!始乱终弃斩!你想怎么死?”
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差点脑袋又要撞到墙,被燕行拦腰抱着绊倒了。
“我阿娘身体不好经常卧床,我幼时会替她洗漱,小醋坛子,酸味真浓。”吻落在眉骨,谢逸的大火瞬间就被一泼冷水扑冒烟了,喏喏的不敢看他,将他的衣角抓皱了也不自知。
“这个是欠你的生辰礼,收好。”
谢逸将木梳握在手里,“月木檀清雅安神,会随时间香味愈加醇厚绵长,故十分稀有,这个成色和香味至少得是千年灵木,我那些宝贝加到一起也没这一个值钱,我都想不到怎么回礼。”
“不用回礼,如果想不到我生辰送什么可以为我做一碗长寿面,自从师娘离开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他迟早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斗兽场中只有疯子才能活到最后。
他的童年因为遇见他而变得漫长热烈,远离无止境的厮杀,活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我做不出阿娘的滋味……”
“我在乎的不是味道,你做的才是我想要的长寿面。”
“你为什么现在说话老这么中听?我觉得你会把我骗得倾家荡产。”事实上,他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他不知道的。
“去忙吧。”
“你撒手。”
“嗯……”
燕大美人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