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的脸色瞬间阴沉,魔族已经被封印上万年,随着神族封印力量的削弱,余孽猖狂,不断挑衅仙门底线,人界的祸事不断,他们的手已经伸得这样长。
从李家村的血祭到如今的黑奴反叛,他们一直处于被动,魔族为祸苍生,背后又是否有人有意为之也未可知。
燕行的眼底涌动着危险,平和的神色终于有了剧烈的起伏,带着森森戾气,压抑着情绪沉声道,“你可确定?”
“我确定!”目光中透露着坚定,毫无闪避的直视燕行。
屋内的茶盏应声破碎,叶澜被他眼底忽然闪现的竖瞳吓到,“你······你的眼睛······”
“叶澜姑娘,他天生异瞳,不过平日里不太明显,他今日情绪有些失常,你多担待。”
“哦······这样啊······”叶澜小心的往谢逸身边缩,“仙师,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他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我们都只是想要活着!”
“嗯,我知道,可以跟我们具体说说你知道的一切吗?”
“从我记事起,我没见过我的父亲母亲,是哥哥一个人带着我在街头乞讨流浪,我身子骨不好饿的快要死了,哥哥带着我进了黑市,我们活了下来,我的哥哥做打手,我就跟着姐姐们学习,我们相依为命,后来姐姐们开始忙碌起来,我也被逼着接客,哥哥为了我和贵人打起来了,他坏了规矩,我知道一旦被蒙面人拖走就回不来,我接了,哥哥也好好地,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残暴冷血,虐待小动物甚至杀人······”
像是跌入了黑暗童话沉溺下去的旅人,跟着世界的苍茫融为一体。
谢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个不算太长的故事,身体有些僵硬,直到感受到掌心的温热,他才恍然发觉连着心脏的血液似乎凉透了。
“我在。”
“嗯······”
鼻尖有点酸酸的。
沉浸在回忆里的叶澜,情绪忽然变得激动。
“晚上我偷偷给他送创伤药的时候发现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在对着空气说话,我很害怕……他笑着跟我说话,可是我的脑海里总想到他捏死小麻雀时冷漠带笑的眼神,我真的很害怕……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虐杀我的客人,将他吸成了人干,他入魔了,他一定入魔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我们知道,你的哥哥很好,他只是被魔修控制了。”
“对!他就是被魔物控制了,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杀人!” 神佛竟是我自己
“叶澜姑娘,你对叛军的实力了解多少?”燕行问。
叶澜的神情僵硬了片刻,眼泪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掉落,“我不知道······外面闹水灾乱的很,我只是按部就班的过着每一天,他告诉我说我们快要自由了,可是那天晚上他红着眼差点掐死我······”
叶澜的眼睛哭肿了,声音还在继续,“他问我为什么不等等他?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为什么要做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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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