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哑的已经听不清话了。
燕行的一只手被他枕着,另一只隔空将水杯取来,将人往上提了些,喂他喝下。
“阿逸不哭……”将人搂在怀里,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疼……唔……”梦里都喊疼,燕行已经做足了准备,哪知道谢逸这具身体被娇养的一点痛都忍不了,帮他清理涂药的时候也是一直呜咽着喊疼,燕行的眼底难得有了愁意。
第二天,第三天……
谢逸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燕行每日都会喂他吃些流食,他的元阳之力太过霸道,即使有同心印为桥,依旧在谢逸体内无限的扩张他的神魂与修为,他已经尽量收着力道剔除妖力,依旧含着凶煞之力让他难受。
燕行替他擦拭干净身上的虚汗,冷着脸端着脸盆出门。
一拳打在脸上,脸盘落地水溅了燕行一身,燕行嘴角挂上青紫,“只这一次。”身上寒意侵人。
“你这个老畜牲,小师弟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楚之宁第一日还能说服自己小师弟有些累了多歇歇也是正常的,可这都三日了,他要是再猜不出点什么就别混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下午才好好叮嘱过,晚上根正苗红的花就被人连盆一起端了。
“二师兄,我们两情相悦,礼之自然,有何不可?”
阿逸最喜欢他这张脸,得保护好。
方才脸上的痕迹不消片刻就无影无踪。
“你个老不死的淫蛇,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他?”
蓝简想要拦着,但是楚之宁被气狠了,什么都敢说。
燕行的脸色骤然阴沉,阿逸难受他已然心如刀割,若是还有人戳他的痛处,那边是找死!
无色的灵力光球凝聚在右手掌心,蓝简猛地握住燕行的右手,朝他摇了摇头,“阿楚是谢逸在乎之人,你若真的伤他,你们走不远。”
蓝简还从未见燕行真正动手,如今一见,那灵力团里蕴含的竟是法则之力,他已经修炼到这样恐怖的地步,难怪那日天道忌惮,天惩久不落下。
“呜呜呜……”屋内轻微的声响叫燕行身躯僵硬,“我今日不想再见到你们二人,别再自寻死路挑战我的耐心。”燕行挥袖,二人飞出几百米的天外,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阿逸,哪里不舒服?”
谢逸双眼紧闭,鼻子轻嗅着身边人的气息,安心的往来人身上贴,“呜呜呜……你为什么不陪我?”
“阿逸……我在,我在……”燕行有那么一刻也有些不知所措,阿逸好乖,好磨人……他的整颗心都被他玩弄于股掌间,只要他三言两语便欢喜的不能自已。
怀里的人开始小声啜泣,暗哑的嗓子哭的极为压抑,燕行低头凑近了才发现他在哭。
“怎么了阿逸,别哭,哪里不舒服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和我好?你欺负我……”谢逸哭到话都说不全,整个人紧紧的抱着燕行,燕行此刻也发觉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将他的亵衣往下拉了一截,用手背碰他的身躯,怀里人的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
“阿逸,你发烧了,乖乖先放手我去给你配药好不好?”燕行强行压下心里的慌乱,轻声细语的哄着他。
“你是不是真的耍我玩……你得到我就不珍惜了……你为什么不要我?”谢逸突然将他推开,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很小一只。
燕行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最后只得将人搂在怀里,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出门找大夫。
“阿逸……哪里难受说出来知道吗?”
谢逸搂着他的脖子不回应。
“燕大哥你……好。”余乐拍了拍在池塘喂鱼的符灵儿,符灵儿不耐烦的扭头,然后连着整包的鱼饵都掉落水面,激起蹭蹭浪花,锦鲤们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饵料,好看极了,只是无人欣赏。
“我是不是在做梦?”余乐痴痴的问了一句。
符灵儿用足了力道扭了他一把,余乐疼得直叫,“我的老天爷啊!我居然不是在做梦。”
符灵儿眼疾手快的打开灵讯,将惊天秘闻广而告之,一键群发。
顾迟正在城门外控场,此刻他正好轮到休息,就见到灵讯99+疯狂闪动,好奇的点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甚至转了一圈将手臂抬高了对着太阳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顾岁晚,你若无事,便来帮忙。”顾洲扶着老奶奶到临时的帐篷内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粥,特地从锅底舀的,看着比别人的米多了不少。
“哥哥哥哥哥!出大事了,谢逸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