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人还能淡定自若,有几分胆气,赵飞洲高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是杜拯,想没有胆气也难了。
被宁军捉了,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就不相信,宁军还能把自己放回去,只要想清楚这一层,他觉得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反正都是要死!
“当年要不是你们用计,现在的余三郎,绝对是你们赵军的噩耗。”
赵飞洲叹了口气,又道:“不过现在的他,很快也会成为你们的噩耗。”
“你打算,怎么杀我?”
杜拯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赵飞洲没有回应,因为这个人,是余庭拼了命地出去捉回来的。
余庭那么冲动地出去,捉一个敌人高层,不会没有理由,还是留着等会让余庭处置好了。
杖责三十,很快打完了。
余庭坐回轮椅上,痛得咬着牙齿,道:“打得真狠啊!”
刚才负责打他的那个士兵,现在满脸的不好意思,要不是知道余庭不会计较,已经跪下来求饶了。
“来人,拿担架过来。”
一个余家的亲兵说道:“三爷,你等会躺着吧!”
“用不着。”
余庭慢慢适应了刚挨打,又坐下来的疼痛,又道:“这点痛,和当年腿断了的痛相比,还差太远了。”
“三哥!”
余成听了,眼湿湿的,有点想哭了,又道:“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没错,再也不会痛了。”
余庭说着,目光落在杜拯身上,让人推动轮椅过去,道:“赵将军,我把他捉回来,是想让他帮我传一句话回去,也就只有他,才能帮我传话。”
普通的士兵,谁能接触得到,赵国的高层?
唯有像杜拯这个阶层的,才能把自己的话带回去。
“你是说,把他放了?”
赵飞洲问道。
“放了。”
余庭忍着痛,微微一笑,又道:“你回去告诉赵寒,告诉他,我余庭又回来了,接下来我可能会成为他们的噩耗,记得帮我把话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