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这家伙狡猾得像泥鳅一样,轻易不上岸,我们打一下他又缩回去了,下一次又换一个地方骚扰,让我们防不胜防,也让沿海的百姓饱受其侵扰。”
“如今有了彻底解决这一隐患的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遭到主帅一顿训斥之后,年轻的石参将依然不服气,梗着脖子争辩道:“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哪有人作战之前会提前告知对方?”
“早就不是春秋战国之时了,倭寇也绝不会有宋襄公这样的风度!”
“末将的父亲只教导我应该忠心报国、马革裹尸,除此之外,并无他言!若是因为将军决策失误,导致宁海重镇丢失,大军受挫,谁能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
被他这么一句一句顶回来,惹得岳忠骐大怒,一拍桌子,怒吼道:“大胆!本将军乃是宁海总兵,久经战阵,岂容你这个黄口小儿在此多言!”
“来人,将他捆起来,送到牢房里去,让他清醒一下,明白军令如山这四个字!”
身旁的几位参将见势不妙,连声劝解,让总兵消消气,不要与年轻人一般见识。
再说,他的父亲位居兵部要职,他来到宁海也算是勤勉奋勇,他们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大。
但石参将却罔顾同僚的劝说,死硬的不低头,让岳忠骐怒意更增。
“既然大家都为你说情,我就不绑你,也不关你!”
他阴着脸说道,“回到营房自行禁闭,不得本将军的许可,不许踏出营房半步,否则军法从事!”
石参将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步出了议事厅,耳边还听到岳忠骐的声音:“其余诸将,我们商议一下天台山之战的具体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