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您既然把下官带来京兆尹府,总得给下官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语毕,江篱瞥向一侧女子。
此女面色阴沉,眼白泛着淡红,怒气好像要冲上天际了似的。
吴薇。
工部尚书家的嫡少郡。
嘶?
自己做什么碍着她了?
就在江篱百思不得其解时,公堂之上又来了一人。
或者说,又推来一人。
“大人,下官可是做错什么事?”孙妙一脸茫然被衙役推进来。
‘犯人’终于到齐,府尹跟吴薇摆下手,让苦主说明为何报官。
吴薇上前一步,把之前的事重复一遍。
“昨日,家中米行从南部运来十船新米,可米行仅收到六船,敢问登记我船只的户部郡中和主事,少的四船去往何处了?”
她在京都开了家最大的米行。
平时卖的米多为附近村庄收来。
可今年多数村庄遭了灾,新米供不应求,以至于不得不抬高卖价。
稻宁县倒是有一片好地,但那是江篱夫郎的,新米下来后,都尽数投放在自家米行贩卖了。
安心米行粮食充盈,自然不会溢价。
百姓不断吹捧安心米行,同时贬低她吴家米行。
跟她的米行比起来,安心米行就像个没长大的狗崽子似的!
小小米行还想压她吴家米行一头?
吴薇气不过,这才从南部买进大量新米。
虽说南部黄土地多,产出的米粮不敌北部黑土地好。
但此为关键时刻,好坏掺着卖,百姓难以发觉。
反正不能让江篱和她夫郎好过!
她们两妻夫一个威胁到吴家米行,一个惹了她,那就别想着好!
府尹搓了搓掌心,故作镇静,“江郡中,孙主事,我念你们都是为官之人,请自回之。”
“启禀大人,昨日需要登记的船只太多,下官有些记不清了,但好像有些模糊印象…当时一连开来十艘船……嘶……”
孙妙生怕江篱回话一般,抢先回答此事。
可她支吾好半响,也仅说了‘记不清’和’有点儿印象’。
呵……
江篱在心中轻嗤。
孙妙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