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说完,偷偷瞪了眼县令,示意她不要乱说。
县令从林倾妻夫进来大殿就傻了眼,心中清楚会有何等后果。
也更加明白宋景此言之意想弃车保帅。
想到家中老老小小,县令只能把头颅埋在地上。
如果她的死能换来家人平安……她愿意为之。
“啧!”
元安帝听来听去,已知晓来龙去脉。
分明是户部员外郡跟县令勾结起来给江篱设套,而县女府宋景废话太多,也不是独善其身的。
事情倒是明了,奈何江篱手中为自己脱罪的证据不足。
她目前算有人证,至于那块紫檀木,还算不得物证。
现下还缺少一个直接性物证,来证明驶向县令府马车不是江篱的。
否则自己就算有心想帮贵君妹妹,也不能偏心太过明显。
想到江简昨夜泪眼汪汪的模样,元安帝嘴角微勾。
原来刻意营造‘楚楚可怜’,也能如此美丽。
可她不是不帮,是没办法帮。
此刻还差一个物证呢……
就在元安帝焦头烂额之际,内侍附耳禀告。
元安帝下意识瞄了眼江篱,挑眉问道:“他来为何?”
想到什么,元安帝又大手一挥,急声吩咐,“让他进来。”
内侍躬身退至养心殿门口,“宣,将军府安郎君觐见!”
江篱一愣,猛地转头。
男子一如既往着暗色服饰,发丝挽于脑后,由一根飘逸的发带固定。
随着他走动,发带飞扬,墨发飞舞。
直至男子走近,江篱也紧皱起眉头。
短短数日不见,他清减了许多,使得本就白皙的面庞变得更加惨白。
江篱心中泛酸,想起身,发现自己还跪着,也只好等待安怀清走来。
随着男子跪身在她一侧,江篱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