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安怀清倒是有些印象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人,从遥远的边境小县,千里迢迢来京都参与会试,却不幸被贼人偷了全部家当。
让他记忆最深刻的是,为能攒够盘缠,她年迈的阿祖瞒着她做了修建楼宇的短工。
因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并未听到高处的呼声,最后被上方掉落的重物……
安怀清转眸看向孙妙,“原来是你。”
想到她那可怜的阿祖,又道:“如今你留用户部,孙阿祖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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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眼圈泛红,忽地攥住男子袖口,言辞激动,“恩人终于想起我了……”
安怀清悄然抽回袖子,低声道:“别称呼恩人了,员外郡唤我名字就好。”
孙妙不同意,“那怎么可以,如果没有恩人,便没有今日的我。”
“那照你所说,今日你也挺身而出救了我,我们岂不是要相互称为恩人?”
“可是……”
安怀清打断她,“别可是了,正常称呼便好。”
孙妙犹豫半晌,点了点头,“安…少郎。”
“?”
忽然听到熟悉称呼,安怀清有些难以适应。
他已嫁与江篱数月,大家都称他为郎君。
‘少郎’这一称呼,倒是许久未听过了。
大岳国男子婚后称呼均是‘家主’或为‘郎君’,乡野之人也称呼为‘家郎’。
像这样对婚后男子还用婚前称呼的,多为调戏或是不尊重。
不过这位孙员外郡似乎不是那样的人,应是她一时焦急,并未反应过来吧。
这样想着,安怀清也没去纠正。
而且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去,其他事都没有性命来得重要。
孙妙见安怀清并未纠正,心中欢喜无比。
她猜得果然没错,江篱就是不喜安少郎,独宠那位侧郎。
她们大婚几个月了,少郎终于看出江篱本性,不在乎她了。
不然怎可能让其她女子随意称之为少郎呢?
如此说来,是不是她也有了机会?
只要除掉江篱,少郎就能……
“呦,你们躲这儿了?我还以为多能跑呢!”
倭国女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两人均是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