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导致很多非户籍的人们都想挤进大户人家为奴为婢。

“我要说的就是此事,适才那些细户里也有一些非户籍,她们甚至都没有资格过来交地租,我也是……偷偷租赁给她们的。”

江篱抬眸,“例如那个阿芽?”

安怀清惊讶,“妻主如何知晓?”

“所有人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人身穿她这种全是补丁的衣服。”

农民也分为三种:富农、中农、和贫农。

富农则是手中拥有少量田地的人,温饱不愁。

中农是自己田地极少,靠租赁土地为生的,虽不至于大富大贵,日子却能过得下去。

而贫农就像阿芽这种,没有自己土地,想去租赁土地又没有户籍的人。

一般这种人难以温饱,估计昨日安怀清口中的衣不蔽体孩童,说的应该就是像她家这种情况的吧。

如此想来,江篱脑袋更疼了。

原来他早在昨日就开始布局了。

该死,她竟然被安怀清给骗到!

“妻主真聪明,那我们要怎样解决呢?”

江篱扭过头,不看他,“我说要帮忙了?”

安怀清眨眨眼,“照大人所言,是不想在其位而谋其职了?”

江篱:“……”

上一刻妻主,下一刻大人。

你小子要不要变脸这样快!

“谋其职也要依靠正常手段,户部每年都重新登记户籍,这些人却迟迟没有办理独立户籍,可见有隐情。”

江篱想到桃花饼和那杯米酒,几乎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声音,“还是很棘手的隐情!”

安怀清心虚,一时没了话。

江篱敲下车壁,马车很快启程。

“郡中。”

“……”

“郡中大人。”

“……”

“妻主。”

“你最好有事!”江篱气得牙痒痒。

安怀清想了想,试探着问,“稻宁县除了我的田地,只有极少的个别家有田地,我们回去县令府也能很快做完账。”

“然后呢?”

安怀清鼓足勇气,一吐为快,“然后我们趁傍晚去查访非户籍人家吧,这件事你早晚都得解决!”

江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