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篱已不再过来他的小院,他自然肆无忌惮,不用顾忌她会不会看见。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前些时日江篱竟突然到访。

而且她知晓了自己种这些桃树的含义,并没有呵斥、或是奚落他。

每每想到这里,安怀清那颗即将放弃的心,便再一次活了起来。

也是……他又怎可能做到真的心死呢。

江篱那么好,他只可能一次又一次沦陷,何来放弃之说。

“世女…能收下吗?”木楞把从布行拿来的上好布料,放置在小榻矮桌上。

安怀清:“……”

木方瞧一眼少郎,随后怒瞪木楞,“少郎爱缝就让他缝呗,人总得挑战自己嘛。”

木楞:你也没放过他!

“给我!”安怀清绷着脸,气呼呼地拽走剪刀和布料。

真是的,他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少郎,真不用找来教绣工的师傅吗?”木方按住少郎手中的剪刀,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用,我可以。”

安怀清说着,执起剪刀在布料上剪了起来。

一刻钟过后……

木方看着地上一块块不成型的布料,欲言又止。

木楞则是在一旁时不时地递给少郎新的布料。

又过了一会儿。

“啪!”

安怀清把剪刀拍在桌子上。

瞪着满地碎布,“剪刀怎么不听我使唤!”

他想按照心中想法剪出花样来,奈何手和心并不一致。

木方这才试探着问,“少郎,要不…我们拿去成衣店,让那些秀郎帮忙裁剪一下?”

自家少郎的男工,木方还是了解的。

这么多年,少郎几乎每年都会心血来潮,动手一试。

可每次结果都是一地的碎布……

安怀清跟碎布对瞪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好吧。”

他不倔强了还不成么……

午后。

木方和木楞全身都跟着紧绷,时刻紧盯少郎的手指。

成衣铺裁剪的布料已拿了回来。

安怀清神情严肃,穿针引线。

做好准备工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下一瞬,“嗷!”

木方吓得一惊,忙抽出攥在手中的丝绢,按在那根出血的手指上,“少郎,快擦擦!”

安怀清撇了撇嘴,待血止住,再一次拿起针。

接着,“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