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闻听此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急切地追问道:“铜甲军何以会突发哗变?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该不会是赵梁那狗,暗中派遣爪牙,意图挑拨生事?”
“唉——”
施古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神色间满是自责与无奈:
“或许,这其中的过错,我也难辞其咎。卧虎山一战,玄锋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本应大加封赏。
“而我,却在赵梁大人的威压之下,被迫下达了剥夺其军职、押送回吕城候审的命令。
“前日,一支天策军小队,奉命前去传令,并执行押解任务,却未曾想,刚一开口宣读命令,便被铜甲军中的义愤之士缴械羁押。
“而玄锋将军,非但没有趁乱而起,反而竭力阻止这场不必要的冲突。最终,他竟自己主动钻进了囚车,甘愿承受这不白之冤。玄锋将军此举,实乃令人敬佩又心痛,也令我都感到汗颜。
“随后,铜甲军便陷入了混乱的漩涡,他们三五成群,各自行事:
“有的留守军营,宣布要誓死保卫玄锋将军;
“有的则毅然决然地向北进发,意图到吕城请愿,当然他们所过之处,也免不了骚扰途经的村庄;
“更有不少士兵,不知所踪,四散而去……
“当前的局势错综复杂。
“其中,最为庞大的一支,人数逾万,已被仲家之子——仲虺,以大义之名劝留在薛城。
“而其余众多规模不一的铜甲军小队、分队,或数十人,或一二百人,正浩浩荡荡地,朝吕城逼近,其中部分走得快的,已经推进至张汪城一线,形势紧迫。
“那仲虺传来信札,他在信中言辞犀利,直指我冤枉玄锋,执政有失,得位不正。要求我退位让贤,还玄锋将军以清白,还位于圣子施宇。
“如果我能做到这些,他便承诺亲自统率大军,要么劝回那些迷途的士兵,要么以雷霆手段将其清缴。
“否则,他不服,他仲家不服!原薛城故地的30万平民不服!”
子阙闻言,轻轻点头,面色凝重地应和道:“陛下所言极是,当前局势确实错综复杂,处理起来颇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