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欢是蔡兴亲自送回宿舍的,在回去的路上蔡欢始终保持沉默,毕竟她现在心里还乱着,一下子被赋予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心情还没有缓和过来。
蔡兴使劲儿的蹬着自行车,在黑魆魆的晚上营区内愣是一盏路灯也没安装。
其实营区内一开始也安装不少简易路灯,可惜在极寒的时候被暴风雪压垮了不少,现在除了行政中心那边还定期维修路灯外,其他地方的路灯不是搁置在原来的地方就是被其他居民给捡了回去另作他用。
“欢欢,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原本我也不想让你冒险,但现如今能够接触副区长的办法就只剩下这个了,如果是用其他办法接近的话一定会引起晨逆那边的注意,届时我们的计划也将会失败。”蔡兴的语气中也有些许无奈,毕竟蔡欢是自己的堂妹,他也不想自己的堂妹冒这个风险,但同样的他更不想晨逆跟区长的阴谋得逞,否则到时整个营区都将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旦幸福流浪者小区跟别的地方一样推行“等级制度”,营区内原本的和平便会遭到破坏。
蔡兴作为一名猎人当初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曾潜入其他营区,其中也见过在等级制度下生活的普通人,那种日子是麻木且令人可悲的,甚至还存在所谓的奴隶制,营区内按照“积分”以及“贡献值”来决定每个人的地位,一旦“贡献值”下降或者是没有达到标准连人的尊严都将会失去。
而在这样的等级制度下令人类变得自私狭隘甚至冷血麻木,蔡兴不愿意看见自己的营区也变成那样的人间炼狱,更不愿意营区内的和平被打破,所以他一定要阻止营区长跟晨逆的阴谋。
“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而已,最重要的是,我担心自己没有办好这件事。”
沉默许久的蔡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蔡欢比起蔡兴还要再小两岁,去年也不过才刚满二十二岁,是个标准的零零后,如果不是末世的话,这个年纪应该她开启人生篇章享受未来热烈年华的最美好时光,可惜末世后蔡欢不仅没能上大学,甚至跟着父母辗转于各种营区之间,最后才在这里安营扎寨甚至与蔡敏一家团聚。
“没事,你尽力而为就行。”蔡兴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压力太大,只能故作轻松的说着。
两个人之后便扯着其他的事情,蔡欢的心情也变得稍微好了一些,不过整个话题都是围绕顾桐晚跟陈晏西两个人的。
“他们是堂姐的朋友吧,两个人长得可真好看,而且还有狗子呢,真是太羡慕了,而且听说是从江城基地来的,还有车子,我看两人谈吐也跟其他人不同,不会是什么世家子弟吧?”
蔡兴面对堂妹一连串的提问也只苦笑,“你这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好,而且我也是刚回到家,之前连人都没怎么见过呢。”
“我看他们好像跟堂姐挺熟的样子,堂姐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蔡欢是真的挺好奇顾桐晚一行人的来历,主要是她这几年在外面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但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在堂姐家的这几人有些不一样。
蔡兴倒没怎么往这一方面想,“好像是在黑市认识的,然后就一直有生意往来,别的不说,那个顾小姐拿过来的蔬菜跟肉是真的新鲜,比起咱们地里种的要好多了。”
“是不是上次你给我家送的那几颗白菜啊?”
蔡欢想起来此前蔡母带了一些大白菜跟两斤肉送到家里,当天晚上蔡欢家里就吃了白菜猪肉炖粉条,神奇的是向来嫌弃变异猪肉有一股子骚味的蔡欢母亲居然吃得津津有味,后来蔡欢也打过电话给蔡敏想要多一些猪肉,结果都被蔡敏给婉拒了,只说这猪肉不好弄,并非是营区内的养殖场出来的猪,而且也强调了不准蔡欢将这件事给说出去,让蔡欢着实心里就跟挠痒痒一样想知道原因。
“这件事儿咱们自个儿知道就行了,我听我姐那意思,人家这次本来是来旅游放松的,结果没想到摊上这件事,也算是被咱们给连累的,而且人家原本是有机会回去的,现在却选择留下来跟咱们共同进退,我看这几人倒是能够结交。”蔡兴眯着眼看着墙边零星的灯光突然感慨了几句。
蔡欢同意的点点头,“这么说来,这次堂姐还算是结交对人了。不过……不过我倒是觉得人家好像一点儿不紧张的样子,而且你看见那两条变异犬了吗,我在咱们营区还真的从没见过有人能养得起这么大的变异动物,那绝对是已经开智的变异犬,我今儿早上起来的时候那白色的狗狗还斜眼看我呢。”
“欢欢,我认为呢,你觉得那狗子开了智的其中一个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你本身不够聪明呢?”
“什么?”蔡欢被自己堂哥这一句话差点儿给绕了进去,等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时候才掐着其腰上的肉,顿时疼得蔡兴在那龇牙咧的呼气。
兄妹两人在打闹中回到蔡欢所在的宿舍。 闺蜜齐穿书,嫁年代糙汉被宠哭了
蔡欢住的宿舍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跟旁边的办公楼就距离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不过很明显这里的安保系统很不成熟,只有门卫室一个大爷在那打瞌睡,剩下并未看见其它巡回的安防队。
因为蔡欢家距离单位每天步行至少要走四十分钟,加上单位宿舍免费提供职员居住,家里担心蔡欢上下班路上出现意外,因为就同意了蔡欢申请单位宿舍,等周末的时候蔡欢的父亲或者是男友小陈到单位接送。
蔡兴把手里的自行车交到蔡欢的手上,自行车是蔡欢先前跟小陈借的,明早上还要还给男友。
“你这宿舍看着太不安全了吧,就外头一个老头能跟人打架?“
这边蔡兴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古怪的声音从门卫室响起,随即便听到宿舍楼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女人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