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腾方正坐在火炉边烤火,这段时间暴雪后几乎断了生意来源,孔腾方真苦恼过两天要不要跑黑市营地一趟,至少那边更靠近北边大森林,之前黑市就囤了不少的木炭,因此那边肯定有充足的货源,再加上老婆那边的亲戚在黑市营地也算是个小领导,轻轻松松就能够拿个上千斤的木炭,要是能在这段时间捣腾一批木炭,肯定能够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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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眼下外头这个天气也不好出去,孔腾方一边抽烟一边裹紧身上的棉被,瞥了一眼正在弄晚饭的妻子才随口问道:“今天晚上不要再吃压缩饼干泡的汤了,连续吃了三四顿,这一打嗝全都是那股味。”

孔腾方妻子动作麻利地将压缩饼干的包装袋拆开,在沸腾的热水中将碾碎的压缩饼干放入后,又放入一些脱水蔬菜,随即又开了一个肉罐头,将同样切碎后的肉沫加入,再放适当的油盐调味,这样一来便是一道饼干粥。

压缩饼干这样的做法在基地还常见的,甚至还衍生出不少类似的菜,比如压缩饼干肉汤、压缩饼干炸肉团、饼干糖水、饼干做的大饼等。

这样的做法的确比直接啃压缩饼干口感要好,但目前基地内种植出来的小麦味道不佳,本身并没有太多的麦芽香味,因此无论是压缩饼干还是小麦粉制成的包子,本身都会有一股味道,那味道倒算不上难闻,只是吃起来不够香甜。

“不吃这个吃啥,家里就剩下压缩饼干跟大米了,你说大米有霉味不想吃,那就是压缩饼干了,剩下还有一点面粉,那是留着过年吃的,眼瞅着还有不到一星期就过年了,谁知道天气变化这么快,我还想出去买点肉呢。”孔腾方的老婆一边抱怨着,又瞥了一眼空落落的壁橱,里面只有两斤面粉跟半斤大米,脱水蔬菜也只剩下一小包,之前阳台上放的腊肉也吃得差不多了,想到去年过年的时候家里还能吃得上猪肘子跟饺子,今年怕是连饺子也没得吃了。

“要不,咱们拿点儿炭跟隔壁王五家换一点肉罐头吧?”孔腾方一听到家里没菜了便想到前几日在手机聊天群里王五一直炫耀自己在极寒之前买了一头猪这件事。

“我问过王五的媳妇儿了,他那一头猪早就分给亲戚分得差多了,手里也拢共没多少肉,而且人家哪里缺炭,他小舅子的木炭店就开在上面,家里的炭只会比咱们多。”

孔腾方听完后猛抽了好几口烟,“那怎么办?我是吃不下这些东西了,真宁愿吃白米饭也不想吃压缩饼干。”

“那我是没办法了,你自己想想怎么办吧。”孔腾方妻子将煮好的粥放在茶几上,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其实自己也不乐意吃这些东西,但谁让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呢,她亲戚都在黑市营地,娘家在距离这里至少七八公里外的小区,他们小两口平时都是骑摩托车出行的,但外头这天气谁敢在暴风雪内骑车啊,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你妈那边是怎么说的,她那边之前为了过个好年不是说买了几十斤的肉吗,问她要点吧,顺便我们给她送点炭过去。”孔腾方想到丈母娘之前打电话说要给他们家送猪肉,当时孔腾方店里生意太忙脱不了身,两口子想着多赚一些钱,等有钱还怕买不到肉么,于是就在电话里婉拒了好意,可谁知道不过几天的时间这极度冰寒就降临了,这不仅断了孔腾方店里的生意,更是让孔腾方家里一度缺粮。

孔腾方的妻子一想到自己娘家的事情就皱眉,“做梦呢你,这么的雪你敢出门?而且我今天跟我妈电话问过了,她说那边上午开始就封路了,别说是车子了就连人也进不去。”

“封路?好端端的怎么要封路,那边出事了?”孔腾方抬起头纳闷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是自卫队这边联系物业在业主群里通知的,说全用路障栅栏围起来了,还设了好几层的关卡口,据说不仅是我妈的小区,附近好几个小区外头的道路都被封了。”

孔腾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看妻子也一脸茫然的样子也知道继续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疑虑。

孔腾方的妻子暂时也没有跟丈夫继续拌嘴的心思了,再拿碗筷的时候瞥了一眼玻璃窗外,看见暴雪依旧肆虐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暴风雪啥时候能停。

夫妻俩刚坐下来要吃东西,一阵“哐哐哐”的声音让孔腾方的妻子疑惑抬起头,“好像有人在楼下敲门?”

“估计是雪砸门的声音,这个点怎么可能有人敲门。”孔腾方倒是不以为然,就这样的天气下谁还能来找自己。

原本孔腾方的妻子已经打算不理会了,可结果楼下那“哐哐”声反而越来越大,而且还能感觉十分的急切。

“不对,我真觉得有人敲门,我下去看看。”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孔腾方妻子也不管丈夫的眼色,拿了手电筒就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