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就比较有趣了,海部家的那个女人之前也在调查他的事情,但应该是因为名古屋那边的力量压了下去吧,最后被这小子给化解了。”
“中村家?”
“是的。”
宫泽本多闻言,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神色。
当今内阁总理大臣海部俊树虽然出身自民党,但在党派内部的力量并不算强。
能够上位,主要是因为继承了前任内阁总理大臣三木武夫的人脉,恰好竹下登被逼下野达成了三年期君子协定。
《独步成仙》
而海部俊树是爱知县名古屋人,能够一步一步上位,必定得到了中村家议员的支持。
但海部家的女人去查中村家的嫡系继承人,这件事就变得很有趣了。
“如此说来,那位经济课女鬼一定会和我们合作的吧?”
“所以,她一定会来的!”
“......”
当海部绪子一身检察官制服敲开门,尹藤正博和宫泽本多交换了一个眼神,忍不住会心一笑。
“海部小姐你好,我是尹藤正博,这位是大藏省稽核局局长宫泽本一郎。”
“两位大人好,是尹藤阁下您在电话中说到的那件事吧!”
“是的。海部内阁大人上任尹始便明确表示要实行“对话与改革”,革除政治积弊,他先后对消费者十分不满的消费税、农产品进口政策作了修改,坚持实行进口大米政策,为抑制暴涨的土地价格,使民众收入增多而持续努力。”
“......”
“但在我任职曰本生保这段时间里,调查到的一切让人感到愤怒。”
尹藤正博不亏是老油条,先夸了一番海部俊树的正直和上进,又调转枪头对准了曰本生保内部的腐败行为。
联合外国资本,导致国内经济变得恶化。
做空股市,为财团卖命,收割了民众的钱包。
故意破坏现有的经济秩序,引起人们对自民党的不满,来达到争夺权力的目的。
一沓资料。
放在了海部绪子面前。
拿起来看了看,每一个卷宗,只要心中存有正义的人都会觉得血液在沸腾燃烧。
上百兆财富被蒸发。
成千上万的家庭,因此而破产。
很多中小企业受到牵连,经营恶化,面临生存的问题。
而所有的矛头,核心直直长野直男为核心的一个可怕团体。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疑虑。
看完这些,海部绪子心里的正直瞬间被点燃,发出了愤怒的质问:“这太过分了!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卑劣的行为!”
“海部小姐您一定听过官逼民反这四个字!大秦纵横,国泰民安,七百年的战火被平息,民众安居乐意,不用再因为国家的隔阂而争斗。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让文化的统一结束了纷争。”
“但为什么大秦二世灭亡?”
“因为权力是这个世间最剧烈的毒药,当野心滋生,就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所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在权力的争斗中,大秦功勋制导致贵族世袭被剥夺,如何让这样的制度被打破就变成必然。
“所以税赋层层加码,带来的沉重赋税会归于谁头上?”
“自然是秦始皇赢政!”
“交税不够,被抓取修长城,这不正说明赢政暴政,暴秦当反?”
“大藏省一直秉着正直的信仰,防止弄权发生,对于那些具有野心的家伙,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正直存在。”
“那么,经济变得糟糕,很多人失业,破产,不正是说明大藏省无能,不该继续存在?”
“......”
坚毅的面孔,带着一种正直的力量。
左藤正博锵锵有力的每一个字,都让海部绪子心里翻起滔天骇浪。
认真来说。
尹藤正博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长野直男所在的派系就是在破坏现有的经济秩序,让最后问题,都归于到大藏省以及内阁头上。
呐呐呐!
如果不是大藏省无能,经济怎么会变得这么差呢!
如果不是他们把经济变得如此糟糕,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破产死掉。
出生在海部家,政治和权力的斗争她并不是一无所知,如此浅显的道理一听就懂。
但她从来没想到,权力的斗争竟然如此的残忍和狠辣。
海部绪子美目带着震惊和愤怒:“他们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掉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些野心家的眼里,庶民只是蝼蚁和工具罢了!就像战争的爆发,民众不都是被那些野心家而裹在其中,饱受痛苦!”
“大藏省既然掌握了这样的证据,难道还不足以让这些混蛋受到惩罚?”
惩罚?
多么幼稚的问题啊!
尹藤正博苦笑了一下说道:“正是因为不够,所以才想要拜托海部小姐你帮忙,您愿意继承海部内阁大人的意志,和大藏省合作,向这些混蛋发起挑战吗?”
“......”
中央情报省,代表着正义,防止弄权的最高机构发出邀请来惩罚邪恶,即便是普通人也一定热血沸腾,况且是本就履行自己职责的特搜部检察官呢。
心中的迷茫远去。
熊熊热血再次燃烧起来。
“海部一定会用一百倍的力量来让这种家伙受到惩罚!”
与此同时。
京都曰本生保。
因为海部俊树内阁在医保制度上的改革,各大医院和生保的合作企划为此展开。
关系到1200亿的金额。
各大医院前来的代表都非常谨慎和严肃。
只是本以为会谈很久的企划,结果谈正事的时间连十分钟都没有,更没有电视剧中商界大老的唇枪舌剑。
曰本生保关西分布社长竟然只是随便问了下框架,就说细节下面的人慢慢去谈。
这样的态度,让不少人暗暗担心不已。
是因为不满医院方面给出的条件,才会这么怠慢吗?
但长野社长似乎对此没什么兴趣,天南地北聊着,铃木司广只得跟着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