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见识少,经验不足。
怪不得父王总说,她这样的小树枝离开了爹,就会被人捡走当柴火烧了。
她不信。
但确实,不管是戚晚那样有点叛逆的大家闺秀,还是青槡这种父王的小心肝儿,都没什么处事的经验。
“我的确来自京城,但并非戚国公府的人,我来此地,是为了调查一桩案子。柳公子是学子,想必听说过崇州有个很有名气的学子叫季献宁,听说还是什么解元,柳公子知道此人吗?”青槡问。
“你见过季兄?”柳应钟狐疑的看着她,不解的摇头:“不对,你肯定跟戚国公府有关,你跟陈兄眉眼如出一辙,我与陈兄相识十几载,不可能记错。你既然来自京城,也该知道戚国公府真假千金的事情,真千金是陈兄的妹妹陈明悦,不,应该是戚明悦了,假千金是戚国公府养着的姑娘,据说嫁进了辰王府,后来病逝了。”
“你假死?”
柳应钟瞪大了眼睛,脑子都有些混乱了。
他看见青槡的容貌时都镇住了,虽说男女即便长得像也不会特别像,但眉眼却很难改变,只不过整体轮廓气质不同罢了。可长得像的,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看见青槡的第一眼就肯定这姑娘绝对是陈兄的亲妹妹,那个被戚国公府养大的姑娘。
可现在提起来,他才想起,早听说那位辰王妃,入府一年就病逝了。
“没有假死,我也确实不是你想的人,或许只是碰巧长得像罢了,我在京中时,也有人说我长得像她。”青槡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但我觉得,是她像我。”
柳应钟神色紧绷,显然是没信她的鬼话。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柳应钟心生警惕。
“我说了,我为了一桩案子,来找季献宁。”青槡回道。
“呵,”柳应钟似乎很生气,“你们这些所谓的贵人,还会在乎什么案子不案子,天下若真有公道,早该降下天雷,劈死那些绝人前途的黑心权贵!”
青槡:“……”
这人怎么还油盐不进呢。
她正懊恼着该怎么继续试探呢,就迎面瞧见一艘小画舫跟他们走了个正对面。
站在船头甲板的,正是她那位身形高大容貌“普通”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