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这树杈能撑得住几个人?
她体贴的没有再给柔弱的小树枝增加负重,而是扒住了树干,
“郡主,那个乞丐已经安置好了,元禾道长在给他用药。”
青槡连眼睛都没睁开,“哦”了一声。
金铃看着她悠闲的模样,忍不住有点好奇:“您都没打算让辰王把他带走,干嘛还要兜个圈子,让他把人给关起来,差点误了用药的时辰、”
“我不把他给辰王关着,怎么能引人过去杀他呢?不做贼心虚的人,为什么要灭口?”青槡打了个哈欠,“不去灭口,怎么内讧呢?种子这东西,埋下去,才会生根发芽。”
她现在直接杀了连瑾辰或者是戚家人,又有什么意思?
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戳破隐藏在表象下的真面具才好玩不是吗?
她也很好奇,很好奇戚明悦究竟是有多么的柔弱善良,才能引得连瑾辰那么疯狂的要逼着娶进门的妻子给她换心。
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慢慢跟他们玩呢,现在才过去三天,瞧瞧,都坐不住了呢!
……
入夜,辰王府里还灯火通明。
凌霄敲了敲连瑾辰书房的门。
“进来。”
凌霄带着一沓纸进了书房的门,把那沓纸放到了连瑾辰的桌子上。
靠在桌子上浅眠的连瑾辰睁开了眼睛,伸手翻开那沓纸:“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吗?跟戚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基本上确定了。这个人姓季,叫季从山,崇州人氏,是个举人,他还有个儿子叫季献宁,是夷光十六年的秀才,还是解元。”
凌霄偷偷抬眼看了连瑾辰一眼,说:“这位季公子,是明悦小姐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低头正在看调查结果的连瑾辰“霍”的抬头朝他看过来。
凌厉的目光让凌霄有些头皮发麻。
他小声找补着说:“是,是陈家小姐的未婚夫,跟,跟明悦小姐也没多大关系。”
“啪”的一声,一个砚台在他脚边四分五裂。
凌霄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恨不得给刚刚多嘴的自己一巴掌,顺便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满玉京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戚晚跳云光台时将名字还给戚家,自称陈氏女,那陈家小姐可不就是说戚晚吗?
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他还敢提陈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