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些许不悦的公孙郴皱着眉,虎目死死地盯着白马之上的左宁,而那把被他倒插在了地上的宽刀“斩虎”也在春日之下散发着让人有些悚然的寒意,拦在了左宁的面前。
左宁听着公孙郴的话,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斩虎”,冷哼一声,手中的“苍茫度”被他挂在了马挂之上,他从腰间抽出了那柄青帝沈逸亲赐的御剑“定武”,剑锋微微一偏地指向了公孙郴:
“规矩?何人所定的规矩?何人也配定这个规矩,我不足及冠便开始上马在北境驰骋沙场,四年四战打得北境外族见我无不心惊胆战,皆是大获全胜,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武圣,宗师不能下场一说,北境外族一等宗师死在我手里的也有一掌之数,我倒是想问问,你在我面前提的这个规矩是何人定的。”
这个所谓让自己不能亲自下场厮杀的言论在左宁听起来,那是可笑至极了。
若是所谓的顶层战力不能亲自下场,那你这边没有顶层战力我凭什么要和你摆开阵型,让两军交锋一决高下?你都没有资格,你弱小就要挨打,没有抵抗能力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何干?
左宁打一出道就是在沙场上混迹的,可根本懒得和这些九州腹地内的江湖武圣谈这些江湖规矩,他只知道,自己这边有大优势就要利用起来,就要靠这个比对面多出来的顶层战力去减少自己这边的伤亡,把雪球滚起来,而两军对垒没有胜之不武一说。
在左宁看来,弱就受着,输不起就投降,江湖是江湖,沙场是沙场,你要是老把沙场当江湖,哥们你怎么不让全天下的武圣都回家看戏等结果呢?
左宁这个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公孙郴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因为在他的观念里面,那就是江湖道义,武德排在最前面的,凡事争斗要讲武德,不以强欺弱,便是武圣只能打武圣,不能下场参与到宗师之间的争斗之中,在他看起来,左宁亲自下场就是坏了这个江湖规矩。
“这是江湖之上亘古不变的规矩,我也懒得和你这个毛头小子解释费口舌,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执意要下场,亲自参与到破城的行动之中,老夫必然提着刀来和你领教一二。”
“江湖规矩?公孙郴,你老糊涂了?在沙场上你和我讲江湖规矩?失心疯了不成?不过若是你要拦我,我肯定调转枪头和你打,倒是你做出阻拦朝廷平叛的行为,等我解决完青王这边,看我搞不搞你风云会就完事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