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扭头看向了一边的顾云直,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喜悦的神情,笑呵呵地道:
“青王现在应该是待在了峻山郡的沅山吧。”
顾云直看着满脸意气风发的主帅左宁,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说道:
“应该是,峻山郡的郡府就是沅山,不出意外,青王沈乾现在极有可能就是待在了沅山城里面,估计是早就做好了成水郡一丢,就固守峻山郡的打算,毕竟峻山郡也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利。”
把手中的大戟遥遥地直指江北,左宁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地利?在你已经失去了争胜的斗志之时,落败便是时间问题了,成水郡防线固然固若金汤,甚至以左宁的目力都能看到天际的那一条极细的线条,一看便是在敖洛前面新修的防线,甚至就在河岸边都设置了不少鹿角,只是在崖州军的艨艟战舰到来之后,江岸的那些前沿防线直接被放弃了。
未战而先怯,即便是你能再拉个武圣过来,又岂能当我之雄师!?
尔等颓唐之师,于我不堪一击!
“楼船玄甲波青江,旌旗小风暖春阳。沅山反王又奈何?教我铁马迎降幡!”
看着这波澜壮阔的江水,左宁手中的“苍茫度”,戟锋指着北边敖洛的方向,禁不住朗声开口,吟诵了一首诗。他的声音洪亮如雷,响彻云霄,传遍了整一个旷野,让他身后肃静的数万大军,每一位将士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在他吟诗的时候,江水似乎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涌起了一圈圈涟漪,激起来的浪花拍岸之声,似乎在为他而附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