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吃包包，吃糖包，姥姥家里好多大包包……”

一旁的贺志成也清醒了过来，不同于狄风云的是，贺志成痴痴呆呆，神智糊涂了。

“志成，志成，你醒醒，我是狄大哥啊。”狄风云拍拍贺志成的脸，泣然问道。

“吃包包，吃糖包……”贺志成嘴角留着哈喇子，来回就是这一句，含糊不清的唱着。

“侯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狄风云慌乱问道。

“人在绝望中，产生的所有负面情绪，对魂魄冲击极大，轻者精神萎靡，重则魂魄大损、消散，发疯甚至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永远无法清醒。”

“你有着强大的信念，又有武道心法，能稳住魂魄不散，但他不行，他的魂魄三魂七魄，已经散了一魂一魄，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这辈子怕是很难再彻底清明了。”

秦羿淡淡道。

“李奔，李奔呢？”

“他怎么没醒？”

“李哥，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叫你来武安，跟我一起送死的。”

狄风云挣扎爬到李奔身边，一摸他的尸身冰凉，散发出尸臭味，心知他没熬过去，不禁跪在尸身前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天命之下，人皆蝼蚁，这是他的命数，也是你的劫。”

“逝者已逝，余者奋发！”

“狄少别自责了。”

赵德柱抹泪劝道。

“该死！卢达华、李密，我要拔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狄风云气的胸口一闷，老伤发作，登时又是直喷鲜血，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抬下去！”

秦羿打了个手势，弟子们抬着着狄风云、贺志成走出了绝望之楼。

“侯爷，接下来怎么办，请指示。”一旁的孙平安点了根香烟，驱散沉重的心情，问道。

“通知医院的人来处理尸体，记住了，不许火化！”

“立即给张大灵打电话，让他去请南林寺的玄智大师，率僧众来武安做一场大法事，替乡亲们超度！”

“咱们现在去县府卢达华的办公室，潘华成那边该有个说法了。”

秦羿竖起手吩咐道，说完上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