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爀一听,这话有两个意思。
第一这不像是还有余地改变的语气,是事成定局了,有人被拿住了,且上面领导铁了心要办。
第二个既然要搞人,那说明证据已经足够了,这段时间除了翻看资料的几个年轻人,出来谈话的几个人,还有其他一波人在幕后调查,这个是自己一直没了解到的。
看来领导们掉以轻心了。
金霖爀也没深入打听细节,自己不准备投效哪个副主任,也不想对谁伸出援手,能够自救的肯定自己解决了,无法自救的那他更看不上了。
金霖爀把他送回家,还给了一提茅子,算是今天的回应。
躺在家里,金霖爀思考着,目前一把手巫主任到任不久,没有啥犯错的机会,所以动人动不到他。自己可以坚持抱他的大腿。
其他副主任,与自己关系一般,没有到捆绑的程度,所以谁下马都与自己无关。
至于正科、副科级,下了更好,给自己腾位置。
看来,可以加快和一把手建立关系的速度了,最迟年底这些人的处置就会办完,但人事调整却可以提前很久来谋划。
下去的人,正好给想上来的腾位置,这样才是活水。
又过了两天,金霖爀像往常一样坐班干活,除了写一把手需要的各种材料、收集全单位的素材、对接两办和秘书,也在密切关注单位里的氛围。
果然有些风声。
几个下班后经常喜欢吆三喝五约着一起去酒局牌局的老科长也规规矩矩下班回家。
喜欢经常下乡检查调研的副处级主任,也偃息停鼓,每日在办公室里,查缺补漏,或者借着开会的名义,去区里或者市里跑动。
时光悄然流转,如今已然迈入了中伏的季节。
阳光炽热而耀眼,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但在这栋大楼的三楼领导层,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空旷、静谧得令人心生寒意。
整个楼层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没有丝毫人声鼎沸或是忙碌喧嚣的迹象。走廊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打破这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