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喂了孩子坐在窑洞里面筛草木灰,吴氏坐在她一边帮忙,看大姑姐表情凝重。
“大姐在想什么呢?”吴氏谨慎的问。
“没什么。”高娥轻松的笑了一下。
“我是娘家人,大姐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吴氏担心大姑姐心思重对身体不好。
“就是想到了农夫与蛇的典故。”高娥也没多在意。
“农夫与蛇?”吴氏显然不知道这个。
高娥就大致给她讲了一下:“你说如果不是只有农夫一个人,而是有一群人,一群人都认为农夫应该救蛇怎么办?”
“大姐说的蛇就是那一家子,农夫就是你?”吴氏猜测。
高娥点头。
事没发生在吴氏身上,吴氏倒是说的轻松:“既然有那么多人,谁爱救谁救,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姐救。”
高娥看着吴氏。
吴氏有些尴尬,这事好像真是只能落在陈家。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高娥不想了。
本来打算下去看看,发生这事也不用想下去。
好在陈泛才冻的半死,没有他死乞白赖的求陈泛生,陈泛生也不会主动说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陈泛才一家三口倒是吃了一顿饱饭。
那陈宝来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口气吃了五碗还要。
下午的时候陈泛才的烧退了,人也有了点精神。
宋氏看陈泛生不在这里就靠近自家男人小声说:“我看大哥还是很担心你,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住进陈克家?”
陈泛才默不作声。
昨天晚上他刚开始发烧的时候是有意识的,他也叫到妻子和儿子,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时候他竟然想了很多,想自己即便赖在陈克家又怎么样?
难道要像他大哥那样一辈子当个泥腿子?
巡查鱼头坝的差事肯定没了,地被淤了,房子被水冲了,他辛苦一辈子的东西就这么彻底没有了。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