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喜又不傻,知道他被陈泛才给算计了,坐在原地咒骂了许久。
“爹,那我们现在咋办?”汪进富觉得完了。
汪春喜想找陈泛才拼命,又想去报官,可是想想自己在合县一点跟脚都没有,指不定去衙门又要被打一顿。
“陈泛才,这梁子咱们结下了,老子以后和你势不两立。”汪春喜自顾自的放下狠话,带着儿子离开合县。
那边钱高升把钱分给了别人,自己拿着五颗珍珠回去,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
陈泛才看到钱高升回来立马站了起来,钱高升看了老丈人一眼直接把珍珠塞到怀里。
“恭喜贤婿得宝。”陈泛才一脸谄媚。
以前钱高升对他还客气一点,如今他们一家人借住在钱家,处处都要看女婿的脸色。
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然就要回去看他大哥一家人的脸色。
“几个破珠子而已。”钱高升装作不在意“你们村还真穷。”
陈泛才早就有了心思:“这次洪水突然,别的村都没了,也就我们村的人躲到半山腰,如今有钱有粮过的还好,连汪春喜那样的人家都能拿出珍珠。”
听到陈泛才这样说,钱高升眼珠子来回转。
对别人来说这洪水是灾祸,但是对钱高升这样的人来说是横财。
就比如城外的流民,有的给几个黑窝窝头就能换一个女孩,转手到州府少说就是六两银子。
只是这事他也就能打个下手。
如果他也有不少的钱粮呢?
想到这里钱高升立马拉了凳子让岳丈坐下,询问起坝头村的事。
在陈泛才嘴里,坝头村就是一只毫无自保之力的羔羊,谁去都能捞不少好处。
天黑的时候汪春喜父子才回来,那一身伤立马成了全村人议论的重点,汪春喜把过程说了一遍,把陈泛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让原本想去卖珍珠的人打消了这想法,毕竟外面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