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千一百人,恐怕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
不过,虽然救不了燕山大军,但如果楚军真的溃败,宁字营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比如加固城防。
只要端州城钉在这里,突竭斯人就不敢大举南下或东进。
等楚军再次反攻的时候,端州城又是一个最有力的支撑点。
“如果参军认定大军很快会溃败,那端州城里的粮草辎重,就不能再往前线送了。”
一个叫窦怀仁的哨长语出惊人。
他认为必须将这些物资扣下,以备可能再次发生的守城之战。
但这是违抗军令。
被查实后是要砍头的。
大家商议之后,还是先决定先找各种借口拖延。
等形势明朗之后,再扣下这些物资。
另一个哨长褚景崇则提议,往汶水以北派出斥候,以及时掌握事态变化。
这个宁易同意,并且决定亲自带队。
这一决定遭到众人强烈反对。
“参军是主将,不能轻易离开驻地。”
“要加固城防的话,还需要参军主持大局。”
褚景崇则直言不讳:“斥候可不是光勇武就行,参军根本就不专业。”
但这个时候,宁易又不讲民主了,执意要亲自去。
城防的事,有手下这些老兵就够了,他留下没多大的用。
至于斥候,他虽然不专业,但他有系统啊!
起码可以预知战斗,提前规避。
他的营总共就十几匹战马。
一个伙的斥候,是从一千多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个顶个的金贵。
要是都折在汶水以北,可够他心疼的。
会后,他指派资历最老的窦怀仁,替他主持城防。
他自己则带着斥候队立刻出发。
兼任斥候队长的褚景崇也一同前往。
到达汶水边时,他又突发奇想。
“能不能到上游筑坝蓄水?等鞑子过河的时候,再掘开放水,水淹鞑子,还能将他们截成两段。”
但褚景崇摇头。
“参军想法是好的,但筑坝需要发动大量民夫,而且没有十天半个月,很难筑成。”
十天半个月?
那黄花菜都凉了。
宁易只能放下这个念头。
他最后叹了口气,然后骑着马,带着十一个忠诚的部下,踏过浮桥,走向了汶水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