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对视,他眼底浓烈而深沉的爱恨,狠狠贯穿了我的心魂。
风雪卷走他的身影,只留下一句:“悦容,你会后悔的。”
疯狂打转的大红灯笼,映照出茫茫一片灵魂和血肉,在他转身之后,被他留在原地的雪和血。往昔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他生气拍桌子的模样,他微笑宠溺的眼神,他大男人又带着孩子气的言行,说要给我世上最好的,说要给孩子取个好名字,不用非得很好听,但一定要幸福的那种,说:“小悦容,这可是见证呢,我会给你幸福的,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又说:“明年立春了,我就来娶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乐的人。”
“长卿!长卿!”我喊着他的名字,回应我的只有无声的雪,以及在劫所给予的,如雪般寒冷而寂寞的拥抱。
黑暗的石屋,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烛火已在盛怒中被砰然击碎,他发狠地扣着我的咽喉提在半空,随手一甩,抵在冰冷的石墙上,用赵子都的声音愤怒逼问:“你怎么可以怀上司空长卿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
我不住冷笑,这个疯子,又开始沉溺在角色的扮演中。
忍住难以呼吸的痛苦,我探手在黑暗中摸向他的脸,肌肤竟出奇的温热细腻。
分不清是在陪他演戏还是真的太过思念,哭道:“子都,我好想你,好想……”
他的手一松,将我抱进怀里,一遍遍亲吻我,呢喃:“我也好想你,悦容,想得心都快要碎了。”沿着颈窝往下吻去,冰冷的手隔着衣衫抚弄我的身体,温柔,粗鲁,狂野,似压抑许久的感情正溃堤而出。
我当下明白他的意图,惊慌抓住他的手:“不要!”
黑暗的角落隐隐传来痛苦的沉吟,是在劫血蛊发作了。我央道:“求你,给在劫解药吧!”他勾起我的下巴,咬着我的耳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可爱的悦容。”